在伊犁 编辑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

王蒙从事文学创作近五十年,各种作品逾七百万字。自二十世纪五十代以来,他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青万岁》、《活动人形》、“季节系列长篇小说以及大量的中短篇小说、散文评论作品以鲜明的思想性、艺术性、时代性在全国乃至海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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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在伊犁

作者:王蒙

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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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文存8:在伊犁新大陆人系列小说》内容简介:王蒙从事文学创作近五十年,各种作品逾七百万字。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来,他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青春万岁》、《活动变人形》、“季节”系列长篇小说以及大量的中短篇小说、散文、评等作品以鲜明的思想性、艺术性、时代性在全国乃至海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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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犁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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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犁(系列小说)

哦,穆罕默德·阿麦德

淡灰色的眼珠

在伊犁

子依斯麻尔

虚掩的土屋小院

葡萄的精灵

爱弥拉姑娘的爱情

逍遥游

边城华彩

后记

新大陆人(系列小说)

轮下

海欧

卡普琴诺

画家“沙特”

温柔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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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犁》,收篇幅长短不一的小说八篇,都是记载我在伊犁的所见所闻所经历的人和事。八篇可以各自独立成篇,并曾分别发于一些文学期刊,但人物与故事却又互相参照,互为补充,互为佐证。可以说是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那一段生活

另一篇小说《谷》,写的则是离开伊犁以后的一段经历,虽不属于“在伊犁”的范围,整个写法、事件、情绪,都与《在伊犁》诸篇一致,可说是《在伊犁》的一个续延、一个尾声,故而亦收在这里。

一九六五年至一九七一年,我在伊犁地区农村劳动生活六年,一九六五年至一九七三年,我同时在伊宁市安家落户(是准确意上的落户,即我全家的户口曾转到了伊犁)八年。也许这在我的迄今为止的经历中占的比例并不算大,但这一段经历确实是非常难忘的、奇特的与珍的。回想和谈论我们在伊犁的生活,唤起并互相补充那些记忆,寄托我们对伊犁的乡亲、友人的思念之情,快要成为我和家人谈话的一个永恒主题了。不论什么时候谈起来都那样兴采烈、感慨万端,不但历久不衰,而且似乎时间过得愈久,空间距离愈远,那时的生活反而愈加凸现和生动迷人。

几乎是在一种偶然情况下我开始写《哦,穆罕默德·阿麦德》,一写起来便一发而不可收,写了这么多。

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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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杰克孜”是我学会的新之一,是指一种性变态,汉语叫做阴阳人或二尾子的。

伊敏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王,这话在维语里是最难听的骂人的话了,比骂毛驴子、猪、乌龟头都更严重。”他沉了沉,“主要是他的脾气,脾气就这样。比如说我们民族规矩,男人跳舞,上臂的动作都在肩的水平面以下。”他做了几个最常见的舞蹈姿势,“女人跳舞胳臂才在肩以上挥动。”他又做了几个人的舞蹈动作,使我发。“可穆罕默德·阿麦德呢,偏偏他要这样跳舞。”他学起他的样儿来,是“女式”的。

是的,原来我只觉得穆罕默德·阿麦德舞跳得很好,差不多家结婚都要他去跳,但他跳的时候围观的年轻人又坏笑,我也觉着好像有一点不对头,经伊敏一说,恍然大悟。

“再比如说,我们维吾尔男人没有做饭的,特别是没结婚的巴郎子(此处指小伙子),哪有这样拉面条的?”他又学起他拉面的样子来,“就连骂人,他用的也都是些女人的话。打架吧,他撞头,而男人打架,可以用拳头,可以动刀子,就是不准撞头……”最后他总结说,“我们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伊敏的话并没有使我完全信服,例如拉面,为什么小伙子就不能做饭呢?根据我的观察,穆罕默德·阿麦德虽然家境困难,父亲有病,威信、地位极低,但是他有洁癖,类似拉面条、整理屋子这一类事,他不放心他妈妈去做,而家里又没有一个能干的、年龄相当的姐妹,所以他就把一部分细活接管了。至于粗活,还是由他母亲及小妹妹们干。但是他毕竟是有一点“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异于常人的地方,而他的这些“毛病”不可能不引起人们生理上的嫌恶。于是,我决定对他采取保持距离的方针,遇到他邀请我到他家里去,请十次,我去上一两次,而且去了以后就表示我很忙,不能多坐。他和我说这说那,我也是嗯嗯哼哼,爱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