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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阿Q正传》中的主人公

阿Q鲁迅创作的中篇小说阿Q正传》中的主人公。阿Q是贫苦农民,受尽剥削压迫。他原以为革命就是造反,痛恨它,但当看到统治在革命面前惊慌失措时,便要求参加革命,最终被杀。

阿Q是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典型代之一,鲁迅对阿Q形象精妙地塑造有力地讽刺了当时会一些心灵丑陋的旧中国人,严厉地批判了当时政府的腐败和人民无知

(概述图来源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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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阿Q

外文名:AhQ

别名:阿Gui、阿桂、阿

饰演:关山(1958影版)严顺开(1981年电影版)

性别:男

登场作品:《阿Q正传》

人物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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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可算是破衣烂衫,并无蔽体之缕,他的棉被、毡帽、布衫早已抵押出去换了现钱;他有一双用来做短工的臂膊和一副瘦骨伶仃的身躯。然而他的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起于何时的癞疮疤。(出自《阿Q正传》第一章《优胜记略》)

性格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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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胜利法

“精神胜利法指的是“在假想中克敌制胜”,是阿Q典型的性格特征。小说中阿Q受尽欺压凌辱反而自我安慰,自轻自贱。甚至在莫名其妙要被杀头的情况下,他还以为自己是精神上的“胜利者”。 比如作品写了他赢了许多钱,被人串通起来抢走了,而且自己还遭到毒打。阿Q是一个穷人,他需要这些钱,怎么办?说钱被儿子拿去了不行,骂自己是虫豸不行,把自己当作子也不行。阿Q毕竟是精神胜利法的常胜将军,“他擎起右手,用力地在自己的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刺剌的有些疼;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觉得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阿Q自己打了自己之后,脸上虽然还有些热辣辣的疼痛,但是因为打的是别人,于是便心满意足地睡了。

阿Q的电影形象阿Q的电影形象

阿Q的精神胜利法还有最恶劣的一招是“欺凌弱小借以转嫁痛苦”。这种精神胜利法突破了正常情况下精神胜利法的各种特征,取得了行动上的实际胜利。当然,这种行动上的实际胜利是靠欺凌弱小而取得的。阿Q对小D、小尼姑都有过这种行为。当他骂“假洋鬼子”是“秃儿驴”被打了几棍子后,刚好遇见小尼姑从对面走来,阿Q便把痛苦转嫁到她的身上。他认为自己挨打是因为撞上了这个人晦气的小尼姑,于是便走上前去,“呸”地吐了一口唾沫,伸手去摸小尼姑的头皮,说:“秃儿,快回去,和尚着你……”当小尼姑反抗时,他更加兴采烈地说:“和尚动得,我动不得?”在旁人的大声中,阿Q精神上得到了十分的满足。

保守性

阿Q性格的另一个特征是保守性。凡是不符合未庄习惯的他就嘲笑,比如三尺长、三寸宽的木凳,未庄人叫“长凳”,他也叫“长凳”,但城里人却叫“条凳”,他认为这是错的,是可笑的。油煎大头,未庄加上一寸长的葱叶,城里人却加上切细的葱丝,他也认为城里人有病,不懂如何吃大头鱼。这显然是小私有制农民狭隘的表现。

人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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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顺开饰演的阿Q严顺开饰演的阿Q

阿Q没有固定的职业,只能给别人做短工。用着的时候别人会想起他,用不着的时候,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敢于斗嘴的也只是和自己处于同一阶层的没有地位的小人物。他对吴妈的表白招来了一顿打骂和驱赶,甚至也遭到了身边那些不自的小人物的讥笑。同时生计问题也得不到满足。尽管勤快能干,吃食问题也得根据是否有地方做工,农闲等时候其则没有生存下去的物质支持。在“革命”一节中,阿Q虽然感觉到有些威风,感到一丝存在感,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发现一切,“他也仍然肚饿”,于是去尼姑庵偷吃的。最后糊里糊涂的阿Q被送上刑场。

人物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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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正传》中阿Q这个艺术形象,有两个原始模型:一个叫谢阿桂,他住在绍必新台东面的戴家台里;还有一个是谢阿桂的弟弟叫阿有。据有关的回忆料记载,在鲁迅住过的旧台门里,确有阿桂其人,虽说他以打短工为生,实在还是游手好闲,有时靠做掮客或小偷弄点钱,辛亥革命时,阿桂确曾在上走着嚷着:我们的时候来了,到了明天,我们钱也有了,老婆也有了……但阿桂并不舂,专门给人舂米的是他的胞兄阿有,鲁迅曾说阿Q的模特正在给人家捣米,可能就指他。但是,阿Q的很多事情又是从其他人身上取来的,如恋爱事件是从衍太太的侄儿桐少爷那里来的;欺侮小尼姑,则是从一个秀才那里取来改造而成的。

衍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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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形象

年份

作品类型

饰演者

1958年

电影

关山

1981年

电影

严顺开

戏剧形象

年份

作品名

类别

饰演者

2017年

《阿Q与孔乙己

曲剧

邱全福

2018年

人生天地间》

话剧

苏小刚

人物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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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作家罗曼·罗兰:“阿Q的可怜的形象将长久地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中国作家茅盾:“我们不断地在社会的各个方面遇见‘阿Q相’的人物:我们有时自己反省,常常疑惑自己身上也免不了带着一些‘阿Q相’的分子。……我又觉得‘阿Q相’未必全然是中国民族所特具,似人类的普通弱点的一种。”

中国作家郑振铎:“这个阿Q,许多人都以为就是中国人的缩影;还有许多人,颇以为自己也多少的具有阿Q的气质。”

中国传记作家许寿裳:“鲁迅提炼了中国民族传统中的病态方面,创造出这个阿Q典型。阿Q的劣性,仿佛就代表国民性的若干面,俱足以使人反省。鲁迅对于阿Q的劣性如‘精神胜利法’等等,固然寄以憎恶,然而对于另外那些阿Q如赵太爷之流,更加满怀敌意,毫不宽恕。他利用了阿Q以诅咒旧社会,利用了阿Q以衬托士大夫中的阿Q,而回头看一向被赵太爷之流残害榨取,以至赤贫如洗,无复人形的阿Q本身,反而起了同情。”

国文艺理学会理事林兴宅:“质朴愚昧又狡黯圆滑,率真任性又正统卫道,自尊自大又自轻自贱,争强好胜又忍辱从,狭隘保守又盲目趋时,排斥异端又向往革命,憎恶权势又趋炎附势,蛮横霸道又懦弱卑怯,敏感禁忌又麻木健忘,不满现状又安于现状。”

厦门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梦韶:“知道阿Q的人,说他是诚的劳动者;不知道阿Q的人,说他是偷窃的无赖。知道阿Q的人,说他是具有‘人类性’的孤独者;不知道阿Q的人,说他是猥亵的东西。知道阿Q的人,说他是人间冤屈的无告者;不知道阿Q的人,说他是该死的乱臣贼子。”“阿Q是无产阶级的代表人物,所以他始终不能不做个忠诚的劳动者,不能不做个徒具有‘人类性’的孤独者,甚至不能不做个人间冤屈的无告者。又因为阿Q是无智识阶级的代表人物,所以他以为作事与其‘讳莫如深’也,宁坦然把曾经做过偷盗的帮手告人;恋爱与其用手段诱惑而后得着女人之心也,宁挺然长跪示伊以一片真诚的赤心;在法庭对谳与恃口强辩而希望幸免于祸也,宁缄口顺就死地而没有作声的羔羊。”

清华大学中文系与历史系教授汪晖:鲁迅对辛亥革命的描绘是对国民性变化客观契机的探索,而阿Q的社会身份也表示国民性不是抽象的总体,而是依托在各不相同的社会身份及其关系之上的。辛亥革命提供了阿Q转向革命的契机,但未能促发他的内部抗争或挣扎。因此,“革命” 只是作为偶然的或未经挣扎的本能的瞬间存在于阿Q的生命之中。没有挣扎,意味着没有产生主体的意志;但写出了这一没有挣扎的瞬间的鲁迅,却显示了强烈的意志——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其实也正是力图将阿Q的本能的瞬间上升为意志的表达——它无法在阿Q的革命中获得表达,而只能在对这场革命的反思中展现自身,而阿Q正是检验这场革命的试纸。因此,鲁迅不但用革命审判了阿Q,而且也用阿Q审判了革命,而使得这一双重审判的视野得以发生的,就是“仿佛思想里有鬼似的”那句话中的“鬼”本范畴和相关的逻辑:阿Q是一个自在的农民,缺乏自觉的阶级意识,而这也反映了中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弱点——一个缺乏无产阶级领导、从而也无从达到全面的阶级自觉的革命。因此,也正像许多的启蒙主者一样,马克思主义者希望从阿Q的身上发现“意识”。他们共同地相信:阿Q——正如整个中国一样——需要一个从自在到自为、从本能到意识、从个人的盲动到从属于某个政治集团的政治行动的过程。

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陈涌:阿Q在土谷祠里对于革命的热情的幻想,是鲁迅对于刚刚觉的农民的心理的典型的表现。在这里,在农民的质朴的幼稚的形式下,在仍然错综着各种落后的朦胧的观念的状态下,看出了在阿Q身上发生了本质上是农民革命的思想,因为它虽然混杂着农民的原始的报复性,但他终究认识了革命是暴力,是暴力对于农村的统治;因为他毫不犹豫的要把地主阶级的私有财产变为农民的私有财产,因为他的行动的实际结果是破坏统治了农民几千年的地主阶级的秩序和“尊严”,这一切都是和封建传统的观念绝不相容的,只有深受压迫的苦痛,已经觉醒和正在觉醒的农民才可能产生这样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