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 编辑

王安忆创作中篇小说集

豆生南国》是当代作家王安忆创作的中篇小说集,首次出版于20176

该小说集共收录《红豆生南国》《向西,向西,向南》《乡关处处》三部中篇小说,三部小说分别发生于中国香港、纽约和上海,讲述了生活在这三个城市的“都市移民故事,从而现了人物的青,爱与孤寂

2018年5月31日,《红豆生南国》获第二届京东文学中国作家作品)。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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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红豆生南国

作者王安

创作年代:2016年

文学体裁:中篇小说集

首版时间:2017年6月

字数:109000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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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关处处》:上海巷弄中,乡下女人月娥辗转于城市和乡村之间,不是在上海做点工的生活,还是年节时回乡下,她都一样地将生命过得踏实而欢腾。她快速融入城市,也能很快回归乡村。 在月娥众多东家中,只有投宿的爷爷一家让月娥感到了久违的舒心。爷爷年轻时也有叱咤风云的日子,曾做过明胶工厂的厂长,只是后来陷入三角债中,差点深陷囹圄,晚年虽不富裕,但也到了儿女反哺的时节,生活过得不至拮据,月娥的加入也为其安然无虞的生活平添了色彩。月娥在爷爷家养了一只通体雪白、耳朵异色的猫,月娥疼爱这只猫,所以当爷爷得了湿症和哮喘时,爷爷儿执意要把猫送人时,月娥据理力争,留下了这只猫。在月娥节前返乡前最后一次带着同乡们和爷爷聚会,她和这些同乡们一样,已非当年刚从乡下来的、两手空空的“异乡人”。小说结尾,月娥带着那只猫回到了农村

《红豆生南国》:他自幼家贫,被亲生父母以“三百番薯丝”换给了养父母。养母带着六岁的他偷渡到南洋去寻养父,却落脚在了香港。日子艰苦,养母的爱浓烈又粗暴,可养母供他读书教育,他得以成人,娶妻生子,看上去,生活得跟别人并无二致。可他从未有过片刻安稳踏实的归属感。从风云激荡的五六十年代到人心栖遑的世纪末,他在香港度过了童年青春;经历了学运、恋爱、婚姻、丧母、离异、寻亲一系列浮沉,一晃眼已是中年。他忐忑、犹疑、对生恩与养恩孰轻孰重难以抉择,他心思细密,却行为被动,怀抱浓情与美德,却无法给予也不敢收受,只能相思。他自我放逐般出旅行,行至宝岛台湾最南端的垦丁,看见了丛丛簇簇的红豆,俗称“相思豆”。心惊之余,有如大梦初

《向西,向西,向南》:陈洁和徐美棠,两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却有着共同的生活路线:她们经不同途径移民至柏林、至纽约、至加州——她们的人生与情爱也随着时间和地理的迁推演起伏。

作品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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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关处处

红豆生南国

向西,向西,向南

成书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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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年中,王安忆受邀去纽约访学半年,没有日常琐事打扰的日子里,她写出了《红豆生南国》和《乡关处处》,同时构思了《向西,向西,向南》,回国后于2016年10月27日完稿于上海。《红豆生南国》是王安忆自20世纪90年代写作并出版《香港的情与爱》后,又一次写发生在香港的故事,她称创作初衷是“为了写一写人世间的一种情”。

人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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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中人物。他是养母用“三百斤番薯丝”买来的,这“三百斤番薯丝”的价值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耿耿于怀,直到他和养母要一起去菲律宾寻找养父时,大搁浅,他差点丢掉性命。而这一次劫后余生也冥冥之中将这对母子彻底带去了异乡——香港岛。他在异乡慢长大,读爱国学校,偏爱戴望舒徐志摩,还有林徽因,也爱香港氤氲集散的天空。在这里,他认识了妻子,也组建了家庭,虽然这段婚姻在阿姆去世后最终瓦解,但夫妻二人并非形同陌路,也都在寻找着复合的可能,却也更愿意遵从内心选择。也许是没有了家庭牵绊,也许是中国人认祖归宗的传统不自觉地膨胀,他选择回归闽南故里找寻生母。

月娥:《乡关处处》中人物。月娥是一个从绍兴农村到上海的外来打工,在班车上,她惦念着留守在家的丈夫五叔和儿子、媳妇,想到了极远的终了,还是要回来面对现实,对即将开始的上海的异乡生活仍存在着衣食住行的多方焦虑。在上海,月娥尽其所能地跟上此处的快节奏,与时间赛跑,辗转多个主雇家,给“外国女婿”一家做保姆,在商场做保洁,帮同乡顶工。许多东家的形貌都在辗转中日渐模糊,只有投宿的爷爷一家让月娥感到了久违的舒心。

徐美棠:《向西,向西,向南》中人物。徐美棠在纽约经营中餐馆,她的“准丈夫”福建人得了重病需要换肝。小说结尾,她和陈玉洁在在美国西部的南岸加州迭戈以南,共同经营了一个餐馆,生意还算红火。

陈玉洁:《向西,向西,向南》中人物。陈玉洁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公关经理,因工作的缘故在上海与堡两地往来频繁。二十年前,迫使陈玉洁和丈夫脱离体制自主创业的动因是住房局促,后来她和丈夫的事业在计划经济市场经济的夹缝中左右逢源,赚了钱,买了区的商品房,因为女儿高中毕业,要去美国读大学。在女儿的怂恿下,陈玉洁准备在美国买房,在美国稳定下来,没想到丈夫的背叛让一切变成了白日梦

作品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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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主题

《红豆生南国》讲述了男主人公自移入香港之后所展开的人生历程。在这部小说里,王安忆在延续自身重于描写个体经验和日常生活创作观念的同时,不再局限于对男女情爱的表现,而是从人与人的实际关系中抽出了一个超爱情亲情等情感形式之上的语,即恩情,以此表达出她对世态人情的理性思考和对伦常的再解读。小说在主体层面上说的便是人与人之间所存的“施恩和报恩”的关系,“我”的大半个人生就陷入了应对种种恩情的境遇中:养母之恩,生母之恩,妻子之恩及其他女性所给的爱情之恩,并时刻想着报恩,怀着感激的态度对待一切人事。“恩情”是王安忆对于人与人之间,甚至人与世界之间关系的解读。

“情与爱”作为香港的城市精神一直漂浮于王安忆对香港的写作中,《红豆生南国》中,王安忆不仅视“情与爱”为“香港”的精神内涵,还将之扩展为一种超越具体情感形式的“有情”属性,与“我”的性格内容有了契合点。“我”的“有情”恰恰是“香港”这座城市于市井层面中有情有的体现。另一种是二者都形成了“离乡——归乡”的命运结构:被卖的“我”跟随着阿姆离开内地进入香港,后来又从香港回到了内地寻找生家,“香港”也同样走过了因被侵占而离开故土后又“九七回归”的历程。如果说,文艺报刊上开辟的“故乡情”一栏寄托着“我”自身所怀有的“离乡和归乡”情感,那么,这种“故乡情”实质上不仅仅是“我”的情感,还是香港人的,是香港这个城市的。进而言之,“我”和“香港”也共同面临着自我身份认同的问题。这源于精神内涵和历史命运方面的同构性使得“我”的命运和心理不再具有纯粹的独立性,而是变成了对一座城市的像式演绎,进而造成的结果是小说在写“我”的人生历程时常会发生“越界”,使得原本作为历史背景存在的“香港”变得异常凸显,从而“溢出”成为了文本的书写对象与意义所指。

《向西,向西,向南》中,陈玉洁、徐美棠在域外萍水相逢,“向西,向西,向南”是她们一路迁徙的人生路线,她们在“异乡”回望“原乡”,“原乡”的根捆绑着两个在“异乡”挣扎灵魂,乡愁被转换为因积极寻求更好的生存空间而产生的情感支撑。两个人在“异乡”的自我救赎与自我实现,最终实现了对“异乡”由对峙到认同的情感过渡。《乡关处处》则将镜头探入王安忆熟悉的上海巷弄,以小人物月娥波澜不惊的生活照见城市与乡村的对峙融合。

王安忆在该小说集中,以极其细腻、平缓的基调呈现出“原乡”与“异乡”的具体图景,借助“原乡”与“异乡”的双重视阈,关注徘徊于“原乡”与“异乡”之间的都市移民个体的生存现状与精神世界。小说集中“原乡”与“异乡”的一种打破二元对立的、和解的、良性的交流,是一种从对峙走向融合的认同关系。最初的对峙来自于人们初到“异乡”的物质局促与精神困顿,而作者并未将笔触停留在这种困境之中,而是在“异乡”感受到挫败和艰难时依旧能够坚强地走下去,最终能够在积极地与“原乡”融合时,坦然回望“原乡”的崭新姿态,在“异乡”落地生根,以理性开放的文化身份找寻到了“原乡”与“异乡”交汇的最佳着力点。

艺术特色

《乡关处处》描写了保姆月娥,实际上,钟点工、保姆和护工已经构成了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当代小说对他们的描写数量不多,方式和结论也就几种。王安忆的描写,既是单个独特的人的刻画,又是为这个人所处的社会结构形,难得的是,这两种动机在小说里互相成全和生发,而不是互相贬损。小说涉及种种社会问题,如乡村的“空心化”,然而月娥的活力、耐力和朴素识见本身是自乡土中长出,也正是这种活力、耐力和朴素识见,填充进了城市,对城市的运转至关重要,由此也使乡土和城市建立起新的关系。在月娥们的现实中,上海符号化的存在变得不再重要,它就是一个通过千千万万的劳动者的迁徙而成就了的空间。令人感动的是,无名者的“生计”同时也创造出了他们自身的个性与面貌,一种真正的人物的个性自由因此而诞生。

“香港”这一元素在《红豆生南国》里的重要性远远高于一般情况下的城市书写,因为它在成为人物活动背景的同时也成为了小说的写作对象,双重角色使它获得了一种可超越于人物而独立生成意义的地位。此时,这里的“香港”便类似于《香港的情与爱》《长恨歌》里的“香港”和“上海”。换言之,《红豆生南国》对城市的想象既抓住了香港城市的精神实质,又将城市的历史转化为人物的命运,从而以人物的“有情”人生实现了对“香港是有情的”这一定义的诠释,以人的命运遭际和心理变动推展开了“香港”回归前后的历史及其精神世界。

作品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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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初读这几部新作,书页里凸现的依旧是人们熟悉的王安忆绵密从容的风格,其文笔精致到,几入化境。她抛弃了冗长、重床叠架的欧式语句,多用平易朴实的短句,圆熟中透出朴拙,使全篇增添了几分古典白话小说的神韵气象。昔日杜甫评价庾信诗句“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用在她身上也是合适的。

华商报》:王安忆在《红豆生南国》中,用她的文字,带读者重新发现人性中的善良和温情。

出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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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出版社

ISBN

版本备注

2017年6月

人民文学出版社

978-7-02-012626-2

第一版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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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1954出生江苏南京1969年初中毕业,1970年安徽插队,1972年考入江苏徐州地区文工团,1978年调回上海,在《儿童时代》社任编辑。1987年进上海作家协会专业作家,2004年调入复旦大学中文教授。著有小说集《众声喧哗》《,沙沙沙》《尾声》《流逝》《小鲍庄》,长篇小说69届初中生》《河故人》《流水三十章》《父系和母系的神话》《长恨歌》,散文集《蒲公英》《仙缘与尘缘》等。其中《本次列车终点》获1982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流逝》和《小鲍庄》分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长恨歌》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