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 编辑

李金发诗歌

弃妇》是现代诗人李金发所写的一首现代。诗人用大量的意象象征弃妇幽隐悲苦的心理,现她的孤寂的生存。而弃妇,亦可以代指弃儿,可以是被这个世界被他人所抛弃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孤独寂寥生存的个体或灵魂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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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弃妇

作者金发

创作代:现代

作品出处:《微

文学体裁:现代诗

作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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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

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

遂隔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

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

黑夜与蚊虫联步徐来,

此短墙之角,

狂呼在我清白之耳后,

如荒野狂风怒号:

战栗了无数游牧。//

靠一根草儿,与上帝之灵往返在空谷里。

我的哀戚唯游蜂之脑能深印着;

或与山泉长泻在悬崖,

然后随叶而俱去。//

弃妇之隐忧堆积在动作上,

夕阳之火不能把时间之烦闷

化成灰烬,从突里飞去,

长染在游鸦之羽,

将同栖止于海啸之石上,

静听舟子之歌。//

的裙裾发出哀吟,

徜徉在丘墓之侧,

永无热泪,

点滴在草地

为世界之装饰。

创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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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金发与中国读者见面的第一篇诗作,大约写于1922年。李金发在法国留学期间,专攻雕塑,却迷上了当时风法国象征派诗人波特莱尔、魏尔仑与玛拉美诗人心中沉睡的灵感被扣了。从二十岁起模仿象征派写着他的诗作,一发而不可收,几年里连续写了《微雨》《食客与凶年》、《为幸福而歌》三本诗集。《弃妇》就是《微雨》中的第一首诗。

文学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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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首《弃妇》里,诗人将许多联系并不密切的事物罗织在一起,并将自我的主观情感强行输入这些事物之中,借助这些情感象征物,把诗人在异国他乡生活的怅惘与爱情失意以及由此带来的心灵的哀殿与悲凉极端地状写出来。

从表层来看,这首诗抒写的是弃妇在遭到遗弃之后内心的痛楚与生命的哀号。前两节由弃妇作为抒情主体,自我陈述被弃后的心灵遭际。这个遭到遗弃的子,生活中的不幸已经撩乱了平静的心理,她再也无心装扮自己的容颜,“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披披头散发的外表显示的是内在的虚空和凌乱。当人处于非正常状态时,她对世界的感觉也就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外表的龌龊不仅没有成为这个妇女难以见人的原因,反而成了遮挡世人遮辱与厌恶的目、掩饰自身心灵悲怆的有利条件。不仅如此,这披散的长发也把“我”生的热望望(“鲜血之急流”)与死的宁静(“枯骨之沉睡”)给割断了。接下来,夜幕降临,蚊虫也蜂拥而至,它们翻越倾圮的矮墙,进入“我”的生活空间,一阵嘤嗡嗡,“如如荒野狂风怒号:/战栗了无数游牧”。用用比喻的形式,极言蚊虫的骚扰人寝食难安。“人言可畏!”这里写蚊虫的嘤嗡让人心烦意乱,实际是在写人们对弃妇的闲言碎语让弃妇感到生存的举步维艰。

如果说诗歌的第一、二节是“弃妇”的心灵告白的话,那么第三节则是诗人的直接描摹。“弃妇之隐忧堆积在动作上”,“弃妇”一的直接出场构成了陈述者的自然转换,“堆积”则则准确地交代了弃妇在悲凉的境遇中手足无措、坐卧不安的情形。弃妇的哀戚和烦忧如此深重,以致时光辗转都无法将其带走,就像火焰把燃烧物化为灰烬,从烟囱随风带走一样。

诗人接着展开了丰富联想,想想象被带走的灰烬沾染在游鸦翅羽上,和游鸦起栖止在礁石之上,静听海浪涛声和渔舟唱晚。这不过是想象,在现实生活中,作为人群中异类的“弃妇”是无法获取那种超越凡俗、桃花源似的静闲之美的,她只能徘徊在荒墓旁侧,成天流淌着冰冷的泪滴。而这伤心的泪也无法撩起人们的同情,只不过是世界的一个“装饰”而已。

由此可见,《弃妇》一诗,表层写的是一个被遗弃的妇女身世的悲苦与生活的艰难,实际上是诗人对自我心灵的哀戚进行的极端化描摹与状写。在形式的经营上,《弃妇》一诗充分展展示了象征主义的表达技巧。象征主往往注重对语言的精心选择与特别组合,法国象征主义理发言人莫雷亚斯就曾描述过象征主义运用语言时所采用的的手法:“…未被污染的词,声调中间两头低的句子和调子起伏跌宕的句子交替出现,含义丰富的冗,神秘的略,悬断造成的语法前后不连贯,极大胆和形态极复杂的悖反命意。”在《弃妇》中,李金发大胆启用了自胡适以来的中国新诗创作中没有投入使用的语词与意象,这些“未被污染的词”的大量出现,使诗歌增添了陌生化的美学魅力。与此同时,诗中相邻意象之间关系的不明朗,上下诗行逻辑意义的扭断,也使这首诗呈现了“神秘的省略”和“悬断造成的语法前后不连贯”西方象征主义的风貌。诗歌在形式上采用的上述表达策略,也是《弃女妇》一诗显示特色、引人关注的重要方面。

名家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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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中文教授石:“李金发遵从象征派的美学原则,特别注意诗歌意象的象征性,认为“诗之需要 image(形象,象征),犹人身之需要血液,诗歌意象的象征性,也就成了他大部分诗作的特征,《弃妇》作为一首象征主义诗高是非常典型的……”这首《弃妇》,也同样包含着深层的象征意义,诗人是借“弃妇这个总体意象隐离着自身漂泊无定沉独度的命运西方现代主义人生痛苦感的主题较早地在这里得到回应。这首诗因此也就成了李金发自身命运感概的象征。”(《怪丽而深沉的歌一读李金发的〈弃妇〉》)

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罗振亚:“李金发的世纪末情绪似乎更浓重,“衰老的裙裾发出哀吟/简徉在丘墓之侧/水无热泪/点滴在草原为世界之装饰’(《弃妇》)读罢全诗,一个消沉颓废、楚楚可怜的弃妇形象已历历在日;并且这个弃妇既是人,又是人生与命运的象征,诗人意借助她表明人生深切的孤寂与悲哀任何人也无法理解,超观念的形象里贮满着命运难以把握的现实惶惑感,悲苦孤寂。”(《中国现代主义诗歌史论》》)

徐州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徐荣:他的《弃妇》虽然开端与结尾对旧世界喷吐出不满情绪,但因格调低沉,缺少震撼人心的思想力量,因此没有多少可取之处,在艺术表现上也有文白夹杂,语言不够精练的毛病。但是作为二十年代后期出现的一个诗歌流派看,李金发和他的诗在中国现代新诗史上,理应给予一席的地位。(《古今中外朦胧诗鉴赏辞典》)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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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发(1900—1976),中国现代诗人,原名李淑良,广东梅县人早年就读于香港约翰中学,后至上海入南洋中学留法预备班,1919年赴法,在巴黎美术大学学习塑。李金发在法国象征派诗歌尤其是波德莱尔《恶之花》的的影响下,开始创作格调怪异的诗歌,在中国诗坛引起一阵骚动,被称之为“诗怪”,成为我国第一个象征主义诗人。1925年初,他受上海美专校长刘海粟邀,回回国执教,同同年加入文学研究会,并为《小说报》《新女性》撰稿,1927年秋,任中央大学秘书。1928年任杭州国立艺术院雕塑系主任,创创办《美育》杂志。后后赴广州塑像,并在广州美术学院工作,1936年任该校校长。40年代后期,几几次出任外交官员,后移居美国纽约,直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