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 编辑

《四大名捕》系列中人物

温瑞安武侠小说四大名捕走龙》(又名《四大名捕大对决》)中人物,故事碎梦刀》《大阵仗》《捕鼠》《打老》中皆有出现。她美丽清纯,虽不会武功,但心思缜密,冰雪聪明,做事有分寸,重情重,有时柔弱的外下也隐隐有着刚强的一面,不容忽视,很多时候在关键时刻也能起些作用。原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同时也是习家庄二少爷习秋崖所爱慕的人,后恋铁手

第三波研制RPG单机游戏《四大名捕》中重要角色,为铁手一路查案的同伴。

基本信息

编辑

中文名:小珍

别名:小珍姑娘,小珍姐

登场作品:《四大名捕走龙蛇》(又名《四大名捕大对决》)中故事《碎梦刀》《大阵仗》《开谢花》《捕老鼠》《打老虎》第三波研制RPG单机游戏《四大名捕》

情缘:习秋崖、铁手

好友:习玫冷血、郭秋锋、庄怀飞、吴离离、谢恋恋

小说中人物信息

编辑

姓名:小珍

出身:青楼子,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情缘:之前习家庄二少爷(后成为第十一代庄主)习秋崖一直在追求她,有她未婚夫的身份;后逐渐与“天下四大名捕中的铁手产生感情

好友:习玫红、冷血、郭秋锋、庄怀飞、吴离离、谢恋恋 等人

相貌特点:一双娥眉又黑又浓,顽皮的往云鬓里挑,脖子又细又长,匀得像河间的鹅卵石一般,睫毛下灵动的眼珠也轻颤着; 下,身段如此匀美白皙,连在场见过世面的女人们都不免为之心动,也为之心痛,她紧并的腿,嫣红的蓓蕾,甚至不敢睁开的眸子,也抿得如此让人疼惜

:铁手比小珍高一个头有余,小珍只能在抬起柔静的眸子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睛

性格特点:清纯、善良、温柔细心、重情重义、有些羞涩(如被暗恋的铁手夸时),有些深沉,虽不会武功,但心思缜密、冰雪聪明,做事有分寸,有时柔弱的外表下也隐隐有着刚强的一面

小说中角色经历

编辑

《碎梦刀》

飞来横祸

她原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这些姑娘中,以她最清纯,纪也最小。她一双娥眉又黑又浓,顽皮的往云鬓里挑,脖子又细又长,匀得像河间的鹅卵石一般,睫毛下灵动的眼珠也轻颤着。跨虎江附近的两河一带有一个较大的江湖势力习家庄,而习家庄二少爷习秋崖正在追求小珍,有习二少爷在,敢打这标致小姑娘的主意?而小珍也紧紧把握住这一点,这是她怒海中的轻舟,她若失去他,一切都保不住了,只有沉沦了。而这天习家庄庄主突然包了一艘大,召来这些青楼女子,她也疑惑不解,因为因为她听习秋崖所说,庄主大哥习风夫妻恩爱逾恒,不是个花天酒地的人。而过不了多久,习笑风突然发难,硬是要把二弟习秋崖和她一起扒光了从船上丢进江里,还将船上几个劝阻之人杀掉。二人被抛进了江里后,习笑风还表示谁也不准把他们捞起来,否则自己就杀了他。谁也不敢救。然后习笑风下令回航,途中一面击琴而歌,一面狂饮吟,吟到泪流满脸,这才罢去。可是就当小珍被抛落江心的刹那间,在跨虎江畔一艘小舟上有两个人,一个在养伤,另一个守护在他身旁,二人都一齐震了一震,于是,他们立刻放棹赶去。

温情

她被几条大脱去了衣服,那一刻的羞愤,她只情愿死了的好,永远比不要再在尘世间丢人。她根本不用别人抛丢,是自己跳下江中去的,这虽然全是习笑风一人逼使的,但小珍心里深处已立下誓愿:她永远不要再看见习家庄的人,永远永远也不要踏入习家庄一步,因为她在习家人心目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牺牲,一个可以随便受到牵累就丢掉的陪葬品。她掉下水去,喝了几口水,觉得整个人都像月亮一般浮起来的时候,没想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就扶住了她,把她拉拔了起来,使她重新有了实在的感觉,而且从那温厚的手掌传来的热流,使她喝下去令胃部又胀又难受的水,全都吐了出来,吐在那个人的身上,然后她就看见那个人,一个温厚的、了解的、脸带着关怀神色的青年人。小珍就在他壮实的怀里,哭了一大场,把自己过去十七年来的悲哀身世全都哭了出来,眼泪几乎可以沾湿那个人的一双袖子。接着下来,另一个年轻人也把习秋崖救了上来。从此以后,小珍再也没有正式看过那一脸,那一张温厚的脸。虽然她知那个人叫做铁手,但她知道他的手不是铁铸的,因为铁铸的手,不会那么暖。铁手把她救了起来,尽量不看她的身子,他想尽一切办法要让这女子活下去,不惜耗费他的内力,甚至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喝下那些水,然后他就听到冷血救起的男子,在昏迷中仍呼着一个女子的名字,小珍。铁手即刻尽一切力量来敛定自己的心神,救活了她以后,他就很少跟她说话,一直很少。

突生

铁手与冷血二人将他们二人救起之后,将二人安置在这一带六扇名人也是好友郭秋锋家中(因为之前铁手救了受伤中毒的冷血,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二人就选择来这位好友家里),郭秋锋爱慕习家三小姐习玫红,所以也把这些告诉了她。铁手与冷血二人去习家庄了解情况,出来后遇到习玫红。习玫红挂记着二哥与她,很快三人一起来探访。而进门时却发现只有小珍一人,小珍与习玫红谈起天来,然而习玫红很快就问自己二哥去了哪里,小珍赶快打断她的话,语气比她更感惊诧:“他刚刚不是被你们叫去了吗?”铁手一听顿时脸色都变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小珍也感觉得出事态不妙了,想了一想,就把事情告诉大家,当时自己在屋里,二少爷习秋崖在庭园里跟郭秋锋闲聊,后来有人来到,谈了一会,之后习秋崖进来说,铁二爷和冷四爷叫他去,他去去就回来。小珍问他有没有叫自己去,他说没有,又说留在这儿很安全,没有事的,就走了。郭秋锋放心不下,要一块儿去,二少爷说不用了,说回去习家庄罢了,用不着保护,何况是冷四爷、铁二爷叫他去的,自然不会有事,但郭秋锋执意不肯。最后小珍叫郭秋锋陪他一道去,习秋崖也没法子不听话,最终二人一同前往。冷血问她可知道那来叫的人是谁?小珍道:“我没出去看,但似乎是跟二少爷相熟,但与郭捕头并不相识的人。”冷血再问:“你听他们是说要到习家庄?”小珍点头。冷血立时望向铁手,铁手立刻说:“我们这就赶去。”习玫红反应也极快,立刻表示自己也去。铁手迅速作了决定:“好,都一起去。”他实在不愿剩下的人还出什么意外

铁手与冷血,一左一右扶着小珍疾掠,小珍完全不会武功,扶她行走颇为费力,但二人仍遥遥领先在习玫红前面,这令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想不自卑都不行了,不过此刻她却说什么也不敢把她那三小姐脾气发作出来,因为她知道二哥只怕此刻已遇险。她想得一点也不错,习秋崖已经遇险,而且所遇的是一发千钧的极险!这地方是个小丘,已在城外。“习家庄”也是在城外,而这条路是必经之道,小丘上还有一座土岗,土岗上有一顶木架茅顶的了望台,这是戍守城门时,若遇上动乱,士兵即点燃烽火的地方。台上的人影闪晃。铁手、冷血立即疾掠上去。在疾冲上去的同时铁手抛下一句话。“照顾小珍。”他当然是对习玫红说的。有许许多多的恶斗中,铁手已深刻地了解,有些格斗往往一动手,就不知生死存亡,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到今天的亲人、明天的太阳。

二人掠上戊守的了望台时,局面不但已经险象还生,而且甚是骇人,郭秋锋为保护习秋崖而战死,处处都可以显示出郭秋锋曾经历过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场拼斗,尤其是郭秋锋死了,而他所保护的人仍没有死。但是郭秋锋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杀他的人武功自然甚高,而且不止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且都是蒙着脸的。

急中生智

如果不是郭秋锋先挡了一阵,习秋崖早都死了。突击者显然没有料到郭秋锋会跟着来,而且武功会那么高,他们合力将之击毙,正要杀了“正点子”习秋崖的时候,铁手和冷血,几乎是一齐出现了。一场大战开始,几人打不过铁手和冷血,于是不敢恋战,落荒而逃。另一个较纤巧的人影也想跟着就逃,已过冷血,跟习玫红打了一个照面。那人仿佛也知道自己绝不是冷血的对手,所以并不出手,只想尽力逃走。习玫红已扬起刀来,一刀三花,向蒙面的人攻了过去!

蒙面人以铁扇兜住,两人似乎都要把对方发力推跌,但蒙面人却突然做了一件事。此人背向大家,面对着习玫红,突然摘下蒙脸的布,已经看见对方真面目的她在这刹间是充满了惊诧、诡奇以及疑惑、不信, 接下来她收了刀,显然是想说话,但她才启口,对方已用手点了她胸前三处穴道。对方挟持习玫红,威胁大家立刻走,听得出是个女音。双方僵持住了,几经周旋,铁手突然眉一扬,沉声道:“习夫人……”大家都惊呆了,对方更是全身震了一震。就在这时,她的背后陡地响起一声尖叫。这突如其来又在蒙面女子心里乱至极点时的尖叫,令她颤了一颤,霍然回首。由于她全神贯注面对大敌,是以并没有察觉小珍自背后的楼梯渐渐向她逼近。当小珍了解局势后,便用尽气力,发出那一声尖叫,她相信自己能使得那蒙面人分心,铁手、冷血一定有办法应付得了。她这一声尖叫,果然奏效,二人很快联手,铁手猛扑近,双手一拍一合,挟住铁扇,铁扇就似被熔镌到石块里,分毫也不能摇动。同时间,冷血出剑,剑贴习玫红颈项而过,穿入蒙面女子咽喉里,在颈背“哧”地露出一截带血剑尖。四个人,就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铁手见习夫人倒地而殁之后,才呼出一口大气,冲到梯边,见是小珍,他笑了,看到小珍又害怕又调皮的神情,他不禁用手去拍了拍她的头:“原来你叫起来会这么大声。”小珍笑了。铁手看到小珍那一笑,眼神里有一种极疼惜的神色,但这神色很快一闪而逝,铁手又恢复了平日他办案的脸,他伸出的手,也缩了回来。小珍过一会,才缓缓走上楼台来,为受伤的习秋崖裹扎伤口。

铁手与冷血一起分析当时当时的情况,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各种谜题浮现了出来。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要到习家庄去探望,要即刻动身才行,迟了,只怕来不及了。

变化难料

几人一起来到习家庄,三管事习良晤在门口迎接大家,习玫红一看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在冷血的悄悄拦阻下,勉强忍住。

大厅十分宽敞,摆放了六十四张椅子,八卦形的小凳上坐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盘膝而坐,膝上打横放着一把刀,正是习家庄庄主习笑风。习秋崖一见习笑风,怔了怔,脱口低呼了一声,“大哥──”一面叫,却退后了一小步。小珍一见习笑风,脸都白了,退到一个人的身后,藏住了大半个身子,随后才知道那人是铁手。

习玫红最开心,叫道:“大哥,你没有疯啊?”习笑风平静地笑了笑,目光缓缓看了铁手一眼,又转到冷血身上看一眼。习秋崖对脾气古怪的哥哥犹有余悸,不敢说话,习玫红却争着说:“大哥,我们沿途受到刺客的突袭,都是三管事干的好事!” 习笑风脸色一整,表示三管事对习家庄心耿耿,不可能做出此事。而习玫红刚觉得委,忽然疾风劲闪,习良晤已倒了下去。这变化委实太快:众人还未看清局面,习笑风已点了习良晤的穴道。几番谈话后,地上的习良晤倏地跃起,袭击铁手,未能讨到什么便宜,但习良晤的另一只手,却抓住了小珍的后心。铁手虎吼一声,振臂击,却不敢动,因为习良晤说了一句话:“你再动手,我杀了这女子。”

与此同时,冷血乍觉后脑急风骤至,于是急忙一伏的同时,剑已自后刺了出去,由于他这一下反击急极险极,是以剑未拔离腰带,就自后疾刺了出去。他的剑,一向是没有鞘的。从跟他对面而立看清楚了偷袭的人的习玫红的一声呼叫中,冷血肯定了偷袭他的正是习笑风。铁手一见冷血被习笑风追击的情形,可以肯定的是,冷血暂时不会有生命之虞。 而铁手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比冷血所应付的更为危难,虽然习良晤的武功只怕比习秋崖好不了多少,根本不能和习笑风相较,但习良晤却操纵了完全不会武功的小珍的生死,铁手手心出汗,但脸上微笑如故,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

默契

铁手微微笑道:“三管事,你好像抓错了人,这位姑娘并不会武功。”

习良晤愣了一愣,铁手这一句话,使他多少有了这种想法,小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用她来要胁铁手,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当时习良晤不能抓住习玫红或习秋崖,那是因为习笑风的关系。

习良晤冷笑道:“铁手,你是捕头,一个官差难道置人命而不顾!?”习良晤这一问,正问中了铁手心中弱点,铁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但在他外表,却一点事情也没有似的,微微笑着,而在此时,他接触到小珍的目光。小珍被抓着后心,自然无力挣扎就算她没被抓着,有习良晤这样的高手在旁,她也无法作出任何抵抗。

小珍并没有叫铁手不要管她的安全,而是像一般贪生怕死的俗人一般,叫:“别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铁大人,你千万不要动手,他会杀我的。”这几句话,显得小珍十分自私怕死,但此时铁手正与小珍目光相对,铁手在小珍乌亮的眼眸里,看出了许多的心事,在这生死关头中,一下子,许多千言万语,铁手都从她的眼色中看懂了。所以铁手冷冷地道:“小珍姑娘,这很难说,我总不能为了救你,而让盗匪逍遥法外。”

习良晤一听两人的对话,觉得把这女子留在身边没什么用,反可能是累赘,他立时想把小珍放弃了。

周旋

可是这时,习秋崖从旁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厉呼:“不能,不能,不能伤害小珍,铁二爷……你是公人,不能这样做!不能伤害小珍!”语言甚是凄楚,还带着哭泣的声音,习良晤本来要把小珍推到一旁,一听了这句话,又重新把她摆在身前,五指如钩,紧执不放。

铁手迄此,不禁发出一声微叹,他这才知道,习二公子习秋崖不单只缺少江阅历,而且对一直在他身畔的小珍之个性,也未曾了解。

习英鸣突然出现,铁手与对方周旋起来。习良晤见习秋崖要冲过来救小珍,左手五指,便紧了一紧,小珍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可是只要看见她脸色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白,就知道她在强忍非人所能忍受之痛苦。铁手一伸手,搭住了习秋崖的肩头。习秋崖挣扎着,急促地叫道:“放开我!”但他被铁手的手这一搭,人就似被钉入了土地里,无怎样也挣脱不出来。铁手道:“二少爷,你这样子,不是救她,而是害她!”习秋崖仍是叫道:“我要救她,我要救她……”就像一个悲愤至极的拗执小孩一般。

习笑风对冷血的攻势,遽然停了下来。幕后主使大总管唐失惊也出现。这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到了各种不为人知的事情,习家庄的大权实早已移到大总管唐失惊的身上,这习家庄上上下下的人手,都由他来调度,一切的大大小小事情,都由他来处理,实权都落在这三人飞手上,三人早就对习笑风怀有异心,欲除之而后快,所以习笑风选择装疯,并向四大名捕求助。而此刻,唐失惊也挟持了习笑风的儿子习球,如果习笑风现在不帮着他们对付铁手和冷血,那么唐失惊布在球儿身上的毒,就会立即发作。而解药只有唐失惊自己懂得配制,甚至连他自己他不曾备有。

说着说着,习笑风快刀飞斩冷血,但就在他猝然出刀的刹那,冷血已倒飞出去。几乎在同时间,冷血的剑与铁手的拳,同时击在习良晤的身上。习良晤怪叫一声,也可以说是在被击中的同时,丧失了性命,仰天倒了下去。而小珍也等于是立时被救了过来。铁手、冷血二人共同作战,经年累月,心意相通,竟一出招就联手杀了对手一名好手,救了小珍。

就在这时,唐失惊发出一声怒啸,向铁手扑了过来。铁手在小珍之左,冷血在小珍之右,任何对铁手与冷血的袭击,其实对小珍都有危险,所以铁手、冷血两人,立时迎了上去。所不同的是,铁手迎向唐失惊,而冷血是迎向那一团刀光。

大战

一场大战惊心动魄,也不断地发生变故。

冷血杀掉了习英鸣,却也中了武功不及自己的庄主习笑风的一刀,其实伤得并不重,且以拼命出名的冷血向来是伤得越重,斗志也就越高昂,武功比他高的好手,都怕了他或是败给了他。然而这一次对他来说,不单是例外而且意外,因为他中的是“失魂刀法”,所以瞬间血流不止,以至于丧失了战斗的能力。“失魂刀法”的不凡之处在于,凡是中了“失魂刀法”的人,无论伤势多轻,都失去战斗能力,在伤口未愈合前,一个时辰以内,不能运功,否则血尽而死。而铁手与唐失惊这边也正到了生死立判的苦斗中。习笑风看了习球一眼后,眼里露出一种出奇慈祥的眼色,但紧接这种眼色之后,习笑风的行动,是狂吼着呼号着、怒嗥着,冲向铁手的战团,一刀砍了过去。唐失惊一见习笑风砍倒了冷血,挥刀过来相助自己,不禁大喜,就在这时,他蓦然发觉习笑风那一刀,竟是向他劈来。他情急中提起习球往身前一举,如果习笑风这一刀砍下去,必定先斩中习球,才会砍中他。没想到习笑风仍一刀砍下去,将习球与唐失惊一起杀死。这样的场面,不但使习秋崖骇绝、习玫红尖呼、小珍畏怖,就算遍历武林残杀的铁手和冷血,也为之震住了。

习笑风一刀砍下来,再也没有多看一眼,倒提着刀回身,跟铁手说道:“大恶已除,多亏你们替习家庄力挽狂澜。”他说着的时候,刀锋上还淌着他儿子的鲜血。然而紧接着,刀光一闪,习笑风已一刀向铁手当头劈到。按理说,习笑风此刻实在没有理由要杀铁手、冷血,可是此刻他却似疯了一样,对铁手死命攻击,招招往死里紧逼,铁手不得不立刻还击。习笑风左手二指,直插铁手双目,同时间抬足一踢,这下铁手仓促之间,再也避不过去,被踢中“窝心穴”(这“窝心穴”不是软穴麻穴,而是死穴)。铁手力贯胸膛,习笑风一脚踢上,如踹在铜上,五只足趾在巨劲反震下折断。可是铁手死穴上捱了这一下重击,也真够受了,凭他过人的内力,虽及时将真力气功护住胸部,但这一脚仍使他全身痉挛起来,抚心踣地。习笑风一脚踢去,却被震断了五趾,心中惊疑,但终见铁手仆地不起,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狂笑来,他一面笑着,一面挥刀舞着。

习秋崖与习玫红想尝试着劝阻大哥,但似乎不太可能。只听冷血沉声道:“二公子、三姑娘,令兄长期扮疯子,此刻,他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习秋崖和习玫红听了这番话,脸色大变,两人迅速互望了一眼,习玫红在习秋崖耳边迅速的说了几句话。习玫红突然背了冷血就跑,习秋崖也背了铁手,夺门而出!

习笑风挥刀狂砍,披头散发的追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一个小珍。

不可思议的转机

习笑风一足五趾为铁手内劲所震伤,他一只左腿几乎难以移动,要不是跨虎江拦路,而偏生习秋崖和习玫红又完全不懂水性的话,习笑风就一定赶不上他们俩。此时此际,习秋崖和习玫红都心知肚明,大哥要干什么了,不得不与之决斗了。习笑风举刀砍向习秋崖,习玫红无奈举刀与之大战,武功不敌大哥而受伤,而习笑风因太图急攻而被三妹回切,刀飞了出去掉进江里,大半刀身浸在水里,只有刀锷在岸上。这时小珍也已赶到,她不会轻功,能赶了过来,已诚属不易。

习玫红虽打脱了大哥手上的刀,但自己也受了伤,被“失魂刀法”所伤可不同别的兵刃,她也上丧失战斗能力,是以习笑风一劈手,就把她手中的刀夺了过来,一脚把她踢倒,举刀就要斩。习秋崖挥刀架住习笑风劈下的一刀,两人就打了起来。铁手强忍痛楚,才没发出一声呻吟来,对小珍说道:“小珍,你……快逃。”

无论谁都可以看出来,恐慌中的习秋崖绝对不是习笑风的对手,习笑风杀了习秋崖,定会把这里活着的人逐一杀死,连小珍也不例外。不过在这些人中,不会武功的小珍倒是唯一有能力逃跑的人。铁手催促小珍赶快逃走,小珍坚决的摇首。而此时习秋崖手中的刀,因太慌乱而被习笑风震飞。

小珍忽然走到江边去,拾起习笑风脱手的刀,跑到战圈边,扬声叫:“二公子,刀,刀……”说着便将刀向习秋崖抛了过去。习秋崖这时已不顾生死,因为他知道,他哥哥将随时一刀把他斩死,这更令他迸出了真火,他乍听小珍呼叫,胆气一豪,一脚横扫,习笑风一方面是因为太过有信心,料定习秋崖必死于自己刀下,另一方面因左足为铁手震伤转动不便,竟给习秋崖这一脚扫得踉跄后退。

习秋崖接过小珍丢来的一刀,大喝一声,就一刀向习笑风斩了过去。这一刀在半空中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柄刀是刚从江边拾起来的,斩到一半,水珠散开,竟似一串彩一般,发出极之夺目的光彩,又似一连串的迷梦,在天空闪现,令所有的人甚至于被攻击者习笑风与攻击者习秋崖,全都迷眩于那一连串梦一般的幻象里。习秋崖斩出那一刀,将习笑风砍到。大家这才明白“碎梦刀”原来就是习笑风由小到大所用的一柄又老又旧的破刀,但这柄破刀只要一沾上了水,就能发出十倍“失魂刀法”的力量来。

不说分开

习秋崖斩出那一刀之后,整个人愕住了,久久也不能回过神来。而铁手、冷血、习玫红却苦于无法动弹。幸亏还有小珍,完全不会武功的小珍,否则,他们还不知要在这绿草紫花地上度过多少时刻。

三天后,铁手和冷血从习家庄出来,这三天来,习玫红和小珍一直希望他们留下来,不管他们多留一天两天,都是她们所期盼的。虽然她们都没有把这期盼表达出来。但是从习玫红不断把庄里许多好玩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引他们注意,小珍低下头去沉思及抬起头来柔静的目光,铁手和冷血,都能感觉到那种期盼。

可是他们还是要走了。小珍和习玫红送他们出来。习秋崖没有送,是因为他病了。习玫红与冷血斗了几句嘴,小珍幽幽一叹:“可惜,你们要走了,否则,我做酱烧茄子给你们吃。”铁手踏前一步,他比小珍高一个头有余,小珍只能在抬起柔静的眸子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睛。

铁手表示:“那么,今个儿晚上,我们等着吃茄子了。”小珍一震,“嗯?你们不是要去办案么……”“是,我们是去办案,”冷血笑道,他平时也难得有这么快乐的笑容,“但这件案子,就是这里捕头郭秋锋叔父离奇被杀的血案,地点就在这一带,所以晚上能回来……”

小珍和习玫红听了,心里暗暗都觉得开心不已。

《大阵仗》

被人挟持

之前郭秋锋为保护习秋崖而战死,当时铁手和冷血心里难过不已,他们也表示会替郭秋锋完成这两件未了的事情:一是他盼望着他唯一的亲弟弟也能秉公执法为民除害;二是一桩事关他叔叔被杀的案件未破。铁手、冷血一诺千金,生死无改,等于是把两件事都揽在身上了。而针对郭秋锋的遗愿“查明叔父被杀的冤情”,冷血和铁手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对这件案子当然不会轻轻放过。他们为了查案,不辞辛苦,日夜操劳。习玫红跟踪过二人,二人亦护着她与十二单衣剑大战,边战边退,之后二人要去地查案,表示结束后会回郭秋锋的弟弟郭竹瘦家中,习玫红表示会在那里等他们回来,于是冷血把她送到了郭竹瘦家中。二人在“大伯公冢场”忙了大半夜,结果什么收获都没有。这时习家庄一名精强的壮丁习获突然喘着气跑来,说有采花盗偷入习家庄,并掳了小珍姑娘,不过给庄主习秋崖发觉了,双方在庄里僵持。

“习家庄”人材凋零,习玫红当时偏又不在,只有一个神志恍惚的习秋崖主持大局,若有高手趁隙而入,习家庄确难抵挡的。习获表示要快,否则来不及了,而铁手和冷血,早已不见了。二人冲入习家庄,门外的护卫,只来得及看到两团龙卷风也似的魅影,连喝问也来不及,人影已掠入庄内,亦因这一点,铁手和冷血心里倍感习家庄已没有人材,连防守的力量都不足以应付。二人正担心着小珍,同时听到了习秋崖与对方之间的谈话,对方挟持小珍威胁习秋崖不准靠近,习少庄主会不会甘冒奇险走上前走,连他自己也无法得知,因为一只有力的手已搭住了他的肩膊。“二公子,让我们来。”那是冷血的手。习秋崖几乎哭出声来,他一直支撑到现在,各种情切与心焦,几乎已使他崩溃了。

获救

铁手得知对方为“千花蝴蝶”霍匙,然后开始与对方周旋。铁手冲着他大喊,表示要把小珍带走也行,要自己退开也可以,但自己有两个条件,第一,此事为习家庄声誉,出去后不能外传。而第二点,铁手故作神秘,故意暗示自己要他的钱,现在就要,少说要两百两银子。霍玉匙一听就愣住了,表示自己手上没有现银,先赊着。铁手脸色一沉,表示要是现在不给够,自己马上就翻脸并不顾一切了。

铁手与他周旋着,其实他早已有七次想不顾一切,冲入阁楼去营救小珍,但他终没有那么做,是因为如果他真的冲进去,小珍的生死,仍捏在那人的手中,对小珍的安危来说,只有百般的不利。铁手强忍了下来,由于他心里已焦切到了沸点,所以他要抓紧了拳头,不住的用拳头拳击自己的腿骨才按捺得住。 他明白临危处险,若不能镇定如恒,情形只有更糟。对方将几张银票包着一片没羽飞蝗石丢给了铁手,铁手接过后一看很快猛抬头,做出一副很愤怒的样子,表示有一张是假的,你竟敢骗我。对方一听一愣,表示不可能吧。铁手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张银票卷在那块没羽飞蝗石上,抛了回去。那片飞蝗石,没有夹带着呼啸,甚至没有什么风声,而且去势甚缓,但霍玉匙接在手上,犹如一百个人一齐拿着一根大棍子击在他手心之中一般,他怪叫一声,向后跌飞了出去!

这下突如其来,霍玉匙全无准备,身形己被那股无形大力撞得翻跌出去,他的五指只来得及“嘶”地一声,撕下了小珍身上一片衣服!他大叫向后跌去。他落地时即听到他接飞石的手臂发出的骨折声。他尖呼着滚了起来。他毕竟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虽然还未弄清楚发生的是什么一回事,但他知道他应该立刻挟持小珍!他向小珍滚了过去。

霍玉匙的滚势快极,如果不是那人早已抢到梯间,一个箭步窜上来,挡在他和小珍之间的话,任何人都来不及在他重新抓住小珍之前靠近他。可是那个人已经拦在小珍身前。霍玉匙尖啸一声,冲天拔起,正图破瓦而出!“挣”地一声,他的头顶就要撞中瓦面之际,一柄剑尖,已点在他的眉心间!霍玉匙甚至可以感觉到剑尖的寒气。霍玉匙心沉人沉,人向下疾沉了下去!只是人沉剑沉,霍玉匙足尖刚沾阁楼地板,剑尖又到了他的眉心穴上!霍玉匙只觉眉心的毛孔全都因剑光寒意沁得倒竖了起来。霍玉匙嘴里发出一声怪叫,人却丝毫未停,向后疾冲而出。他的轻功可谓极高,脚尖刚沾地而脚跟未落实,即飞退七尺,但他退得快,剑光却追得更快!他七尺一挪而过,正想换一口气,但那柄剑尖已抵在他眉心之间上!霍玉匙呆了一呆,他此际的惊愕,尤甚于一切,他还未曾想到自己的处境,但却震愕于对手的武功!这如蛆附骨的剑影!附在飞石上的可怕内力!

那个剑尖顶着他眉间的青年冷冷地说道:“我叫冷血!刚才跟你讨价还价的那个人,叫做铁手,你被捕了,逃不掉的。”霍玉匙如一只被戳穿的气袋,张大了口却泄尽了气。铁手和冷血,竟是这两个煞星!自己竟会惹上了这两个黑道上人人无不头痛避之不迭的二大名捕。铁手这时已解去小珍的穴道。

深情

原来铁手与冷血合作默契,二人商量对策。铁手以浑厚的内力,蕴于石片上,震倒了霍玉匙,而正在他与霍玉匙对话之际,冷血已偷偷掩至阁楼上,只是霍玉匙一直贴近小珍,冷血苦无出手之机罢了!铁手很放心,因为冷血的快剑从不会令朋友失望。铁手看见小珍清秀的脸庞下了几丝发,云鬓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徐徐站了起来,铁手不由得一股怒气上冲,恨不得揪住霍玉匙揍上十拳八拳才能甘心。

铁手任捕快十数年,对付过无数大奸大恶之徒,却从未似今天生了动私刑之恨意。铁手强忍心中怒气,柔声向小珍道:“你受惊了。”小珍匆匆望了他一眼,在这匆匆一眼里,铁手瞥见她星眸含泪。铁手不禁一阵心痛,好像一股麻索,不住的在他心里搓绞似的。小珍只瞥了他一眼,就恨恨的看向霍玉匙:“那个贼子,那个贼子……”一面说一面移步过去,看样子是想到霍玉匙身前去骂他。但这样是极危险的。铁手本可以制止的,他的手刚伸出去,还没有搭到小珍的肩头,他心里忽然想到,这样岂不是等于抓住小珍,这样子是极不好的。他旋又想到他与小珍初识的时候,小珍当时被习笑风迫得褫衣落江,小珍皎洁匀美的身子……他一念及此,手是伸出来了,却没敢扣下去。冷血生恐小珍接近霍玉匙会为其所趁,同时也没想到铁手会不去制止小珍,他及时回剑一拦。

他这一拦,是把小珍拦住了,但铁手乍见小珍的身子被剑身挡住,他心里一下子有一个冲动:不能让兵器冒渎了小珍,他立即闪般伸手,握住了剑身。铁手可以说是江湖上翻过大风历过大浪的人物,本来不致于生出这种连以兵器相拦阻也觉冒渎的感觉,可是在这一刹,他却忍不住,生怕小珍真的撞上去为剑所伤,所以他抢先去用手握住剑身。他号称“铁手”,握住了一把利剑,虽然是冷血的快剑,自然也不会有碍的。这一来,铁手,小珍,冷血三人一起被卡在这关口儿上。

霍玉匙立刻翻身跃起,左手打出十五点星光,右手掣起一柄寒匕,左打冷血,右刃夺路而出!冷血用空着的左手,接下十五道暗器,但已来不及拦阻霍玉匙。然而愤怒的习秋崖却持着“碎梦刀”冲着霍玉匙砍了过来。铁手一个箭步,扣住了习秋崖胳臂,劝他冷静。

习秋崖行近小珍,双手搭在她肩上,这时,他整个语气才柔缓了下来:“小珍,你受苦了,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小珍尽是摇头,也不答他。习秋崖双手搭在小珍肩上,一直很关怀的看着她,像要从她脸上看出她遭受到什么损伤来。

线索

冷血见了,忙跟铁手道:“这淫贼,我们把他送衙了吧。”铁手同意。然而,却突然来了一个人,正是之前二人已经见过面的知州吴铁翼大人手下的霍煮泉,他表示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正是自己的儿子。铁手和冷血俱颇为错愕。霍煮泉叹道:“今次的事,所幸小珍姑娘无恙,未致酿成大孽……我会把这孽子前案一并处治,就此告辞了。”铁手、冷血知他毕竟舐犊情深,心里悲苦,亦不多作挽留。

这时,小珍轻轻的转身过去,脱离了习秋崖搭住她肩膀上的手,向冷血走过去,问:“玫红姐姐呢?”冷血道:“她在郭捕头以前居处。”冷血将这一起告诉了小珍。同时,大家一起讨论着这件事,冷血提到了自己疑惑的地方,铁手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当冷血转过脸去看铁手的时候,铁手的神态的确让他吃了一惊。铁手沉起了脸,神情完全掉入了沉思里。然后他隔了良久,才问了一句话:“他叫霍玉匙?”冷血乍听这句话,摹地心头一亮。

冷血突然也想到了,之前曾见过此人的名字,就在大伯公冢场,铁手点道:“墓碑上的名字。” 他们在一夜之间,看过的碑文铭刻,不止一千八百,但这两大名捕还是能想出这名字的来源!那是很简单的“爱子霍玉匙之墓”。二人立刻又前往大伯公冢场。

危险逼近

铁手与冷血又去查案去了。习玫红在郭竹瘦乱糟糟的家里,只耽了片刻就困了,然后睡着了。一觉来,日影西斜,正觉得无趣之时,突然闻到一股香气。郭竹瘦还在那儿瞌睡着,厨房里灶口正烧着旺火,她看到柴火映在砖墙上的纤小人影,就知道是小珍来了。二人有说有笑的,小珍要她帮自己找些盐来,习玫红四处找着,可是她在厨房里东翻西找,就是找不到。小珍催促道:“快些,不然就要焦锅了。”习玫红心想:锅焦了可不好吃。情急起来,手里猛用力,把碗柜的木格“啪”地扯了下来,是有一小包东西,白生生,细粒颗儿的,端近鼻尖一嗅,以为是盐,便往厨房拿了过去。

习玫红此刻却没注意到厨房门口,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在火光掩映下,那人一张痴肥而木然的脸孔,犹似涂上一层金色的粉末,但仔细看去,他脸肌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动着,喉核也上下移动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习玫红手上撮着的“盐”。习玫红问小珍怎么到这里来了,小珍表示,铁手冷血说过会回来这里,就一定会回来的,所以自己也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却在这时,“哄”地一声,锅子里陡炸起火焰三尺,锅底也发出奇异的滋滋声响,一股焦辣剧烈的味道刺鼻而至!怎么会这样?习玫红只不过是在锅里撤下一把盐而已!习玫红拉着小珍退开,只见锅里火冒五尺高,烈焰作青蓝,火光映掩里,两人心里纳闷:怎么会这样?

千钧一发

习玫红拉着小珍,往后一直退:生怕给火焰炙及,却倒撞在一个人身上。习玫红尖叫一声,惹得小珍吃了一惊,也叫了一声。习玫红回头看去,见是郭竹瘦,才定下心,埋怨了一句,郭竹瘦没有作声。二人正觉奇怪,小珍过去把那包给习玫红翻挖出来的“盐”拿在手里,很仔细的看着。郭竹瘦忽然伸手,把小珍手中的“盐包”抢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习玫红又好气又好笑:“你干什么?那是什么?”郭竹瘦吃力地道:“盐……”习玫红笑啐道:“当然是盐,奇怪,火焰烧出来青青绿绿的,放下去一会儿才见古怪,可也稀奇!待会儿铁手冷血回来找,找他们问去。”郭竹瘦大汗渗渗而下。

小珍做好了菜,习玫红也吃了起来,小珍抬眸叫道:“郭捕头,你也来一道吃吧。”郭竹瘦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习玫红也催他吃,又应了一声,却拿了一坛酒,三个小杯子,酒已盛满了,端到习玫红和小珍面前,直愣地道:“我……我二位姑娘一杯。”

小珍眺望着即将来临的夜色,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天穹近山处,有一颗发亮的星子,不知为什么的亮着。习玫红向郭竹瘦笑骂道:“你怎生得这愣性儿,哪有敬女儿家喝酒的?我们不喜欢喝酒,要敬嘛,就敬来。”郭竹瘦愕了一愕,道:“我去端茶来。”说着走到后头去。二人说着话,这时郭竹瘦已走了出来,端了两杯茶,一杯给小珍,一杯给习玫红,他自己却拿了原来放在桌上的酒,向二人举杯道:“我敬……”习玫红笑啐道:“怎么那般多礼?喝就喝嘛,有什么好敬的!”说着,仰着脖子,便要一口尽了杯中茶。

铁手与冷血已经查明好友郭秋锋的叔父郭伤熊捕头被杀的的幕后秘密了,一场大战自然也是难免的了。然而捕头郭伤熊也是个功夫不俗且小心谨慎的人,想要暗害他并不容易,二人一听也已经明白了是谁下的毒了。冷血心里惦记着习玫红,想到习玫红因为要等待自己,还在虎穴之中,却懵然不觉!冷血不由得心急如焚,这一急,定力就不足,而这是一场凶险至极、分毫疏失不得的恶斗!铁手蓦然上前一步。他只低声对冷血耳边说了一句话:“要救三小姐首先要除这一干人,要除害则要全神贯注!”他说得很快,他目的是要让冷血敛定心神,全力以赴。幸而他不知道小珍也去了找习玫红和等候他回来,否则,他还能不能比冷血镇定?二人缓缓的除下了翎帽、腰牌,他们这样做,无非是表示这是一场江湖中的决斗,生死由命,井非代表官府的行为。当律法不能妥善公平执行的时候,他们将不借运用本身的智慧和武功,来寻求合理的裁决,为执行正义,死生俱不足惜。二人分开了打,两场战斗同样凶险。无论哪一方的战阵,都是那么难有取胜之机,又不能互为援奥。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过后,二人总算是都取得了胜利,却也都身负重伤。二人互相为对方止血裹伤,此刻他们需要的是一匹快马,以他们的伤势难以赶路,必须以马代步,就算没有马,他们也必须赶去。两人互扶持着,吃力地站起来,就在这时,一阵急遽的蹄声,急驰而至。而听了来人的话,二人刹那间全然明白过来了,此刻只有相对苦笑。此人不知内情,二人也不知说什么好,不过此人的坐骑倒是可以借来骑用,二人骑着此人的马疾骋而去。小屋的油灯一点,但是黑夜里格外凄楚。马仍急奔,冷血铁手已分左右跃下,扑近门边,却见屋内有一小女孩喜奔出来,夜色把她匀静的轮廓映得分外清楚。小珍!铁手诧道:“小珍,你怎么在这里!”他情不自禁握住小珍的手,小珍指尖冰凉。

化险为

冷血急忙问道:“玫红姑娘怎么了,她……”一面说着,不待小珍回答,已抢入屋内。屋内小灯如豆。冷血一眼就看见习玫红。习玫红伏在桌上。冷血怆心呼了一声:“玫红……”忽见习玫红伏着的乌发动了一下,抬起头来,惺忪着令人动心的媚目:“谁叫我?我又睡着了?”冷血愣在那里,虽然高兴,但不知道如何表达,喜悦令他完全忘掉了身上的痛楚。

铁手顿觉放下了心中的千钧重担,问那喜悦清秀如小兔子般的小珍,道:“郭竹瘦呢?”小珍用秀秀的指尖一指:“死了。”铁手和冷血望去,只见角落处倒了一个人,嘴张大,口腔焦裂,正是郭竹瘦。

铁手问是怎么回事,小珍笑的时候两道秀眉扬得采飞:“我炒菜的时候,发现那些盐有点古怪,正待细察,却给郭……捕头劈手抢去了,然后,他先敬我们酒,我们不喝,他又敬茶,我觉得有些可疑,便趁他返身过去的时候,用他给我们的酒杯掉换了他的杯子,他在用酒来敬我们喝茶的时候……”习玫红拍拍心口叫道:“吓死我了,我刚要喝,他便惨叫了起来,滚来滚去的不一会嘴里还喷出火来,喷火哩!后来便……”说着用手指着郭竹瘦的尸体:“便这样子了。”说着又伸了伸舌头:“谁还敢去喝那茶!”

铁手向小珍笑道:“好聪明。”眼睛里有比灯火还温暖比夜色还深情的笑意。小珍笑道:“才不。”白皙的脖子都红上耳根了。习玫红笑嘻嘻的问:“我呢?”“你?”铁手笑道,“你幸运。”

总算是化险为夷,大家都挺开心。不过此案只能说算是结了,因为案子是解决了,但主要元凶之一却逃了。而同为“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近日因为要办案,也进入两河一带,所以铁手和冷血就飞鸽传书,他去追捕。

冷血表示要去查大蚊里出现蚊子咬死人的案件,习玫红一听表示要跟着一起去。铁手也表示当他们策马赶来之际,那河上的渔火和岸上的青火对闪,觉得可能有什么勾当进行,想去查查看,小珍自然也会跟着一起。

小珍笑得灵灵巧巧的问习玫红:“咦?三小姐,你不是最怕蚊子咬的吗?”习玫红向她眨了眨娇媚的凤目,反问:“难道你不怕吹海风?”两个小女孩都用秀气的手,掩着沾花间露汁般的红唇,开心地笑了,颊靥飞起了令人动心的少女的绯红。铁手与冷血又对望一眼,彼此望见眼瞳里的两点灯光。一切尽在不言中。

《捕老鼠》

表白

铁手一直默默暗恋着小珍,却又苦于习秋崖也一直深爱着她而不好说出来,而善于把自己的感受埋藏(必要时,乃至埋葬)的小珍亦是如此,小珍有意无意间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暗示,铁手也总是觉得:小珍好像对他有话要说,然而最终谁也没能多说些什么。铁手有一段时候甚至觉得跟她在一起是无望的事了,自己就应该放弃退出,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又依依不舍很难做到。左右为难的铁手在有意无意间向当时在身边的冷血及习玫红透露了这个,而习玫红狠狠地数落了他一通,表示他如果真心喜欢,就应该主动地勇敢地对其说出来并追她,而不是藏在心里憋着。习玫红骂着,同时也怂恿铁手去追小珍去。这让铁手对她感激不已,并鼓足勇气向小珍表白,一向面对千军万马而凛然不惧、说话落地作金声的铁手害羞得脸也红了,说得乱七八糟,头大舌大,小珍抿嘴笑了,她这笑也叫做犹怜。至少,她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那之后,铁手与小珍之间的感情却也悄悄更近了些。

相依相伴

之前吴铁翼作了几件灭门血案,有一笔宝藏,吴铁翼想要私吞全部,不惜辞官不做并携带着它逃走。之前《开谢花》中追命追捕吴铁翼,很快与查大蚊里的蚊子咬死人一案的冷血合兵一处,蚊子一事被查清,可最后却仍被吴铁翼设计逃走。所以这之后三师兄弟会叙,商计详析之后,觉得吴铁翼现今已举目茫茫,退路大约只有三条,分别是到武功县、郿县一带,京师一带,以及山西一带。无情负责京师这一路,冷血负责山西这一路,铁手负责武功县、郿县这一路,追命则不跟任何人一路,而是每一路他都声援、兼顾,哪一路示警,哪一路告急,他便首先赶过去增援。他们把这次行动成为“捕老鼠”。

铁手向小珍表白心意之后,小珍就明白铁手的意向了,铁手也明白小珍的意思了。可是他们都不想太刺激习秋崖,习秋崖刚刚才当上“习家庄”庄主之职未久,他仍对小珍很痴情,而且,他刚弑兄之事未了,着实不好太刺激他。他们也不是刻意要隐瞒,但总是觉得不应该伤害习秋崖,并且应该给他多一些时间。十月初十的晚上,铁手找个借口,去见小珍。习秋崖刚离去。小珍想了想,就提议:“不如我先离开习家庄。”

当时铁手还有些不解,小珍道:“我先到武功县去,那儿我有好友恋恋姑娘,我到那儿暂住。听说她快要成亲了,我正好在她婚前伴一伴她。”铁手仍未恢复过来,小珍嫣然一笑:“二哥不是说近日要到郿县太白山那一带去兜截吴铁翼的吗?那好像唤作‘捕鼠行动’吧?你不是告诉过我的吗?你也快要到那儿办事了。可不是吗?”铁手居然犹未意会,漫声道:“是啊。吴铁翼作恶多端,作了几件灭门血案,我和三师弟、四师弟都逮他不住,让他逃了,冷老四和崔老三还当众立誓,要在六十天之内捉他归案呢!”小珍笑说:“这便是了。你都快要起程了,我还留在这儿,不太妥当,不如就先到武功县去,那儿正与郿县比邻,要是见面……不也方便多了吗?”

铁手这才恍悟过来,又惊又喜,且喜出望外,只喜不自禁地说:“你那儿……有熟人吗?恋恋姑娘是……谁?”小珍说:“恋恋姑娘姓谢,是县太爷谢梦山的女儿,也是我的好友。谢大人似与习家庄上一代人有渊源,谢知县有时路经跨虎江,常入庄小叙,秋崖二公子曾为我引介,故而识得恋恋姑娘,相谈投契,进而深交。恋恋姑娘是个好女子,慧善良,知书识礼,而且漂亮。────二哥要是见到她,定也入迷了。你正好一面办案,一面跟谢姑娘交交朋友了。多惬意啊。”说着噗嗤笑了出来。

铁手把他们师兄弟的安排告诉了小珍,小珍则是总是觉得人多会安全些──她巴不得办案的时候,不管冷血、追命还是无情,最好连同诸葛先生,都能跟铁手在一块儿。小珍一听行动名为“捕老鼠”,嘻嘻笑着表示很好玩。铁手看到小珍的笑,心中爱怜,一时竟不知如何疼之惜之,反而没了语言。小珍见铁手又傻痴的望着她,心如鹿撞,知这是难以纵控但其实也不必按捺的情怀激越。大家静了一会,好一会,小珍见铁手没有说话,也无举措,便说:“那我先去武功县。”铁手忽然明白小珍的意思了,他心口一热,很感动。小珍表示,自己会等着他的。

访好友

在太白山那一带,铁手遇到了多年不见的好友“打神腿”庄怀飞,此人也是捕快,而他的未婚妻,正是谢恋恋,谢恋恋的父亲正是知县大人谢梦山。他看到二人幸福的模样,心里默默也想到了小珍。庄怀飞与谢恋恋游罢太白山,一路回到武功县,将恋恋送回知县大人的府邸“梦山小筑”,奶妈“姑姑”(恋恋的“忠仆”)通知谢姑娘:“她们都来了。”

至于来访恋恋的人,庄怀飞却并不陌生,一个是七县大户巨贾沙东的掌上明珠沙浪诗,至于今天来访的人,正是小珍。小珍由于住得较远,她来访恋恋的机会很少。之前几次,她若不是随着习家庄二少爷来武功县,便是陪习家小姐习玫红入住“梦山小筑”,庄怀飞倒是在座上,筵中、见过小珍二三次,对她印象,出奇的好。小珍总是一个人,孤伶伶的,要不,就伴着同来的人,一点也没意思要刻意表现自己──甚至是巴不得别人莫要留意她的好。庄怀飞却特别留意她,除了她分外美丽、动人之外,一旦要面对或应付事情的时候,小珍就表现得十分得体、可人。小珍不比沙浪诗,她认为庄怀飞:“是个不开心的男子,但却尽一切努力来使恋恋开心”,又说他“若能展布才情,成就至少要高过目前十倍”,还笑吟吟加了一句:“还不止呢!”又说他“际遇不好,抱负却高;才干虽佳,惟待时势。曾经几许风,可托丝萝之身;有朝摅畅幽愤,大可指点江山”云云。庄怀飞觉得很中听。觉得这小姑娘很了解他。

他就曾打听过这位姑娘,知道习家二公子已成为她的密友,但他却不看好习秋崖,觉得这些富家公子少爷们,没经过风霜没历过难,明明是花心,却说是风流,像小珍那样柔顺多情的女子,跟这种纨绔子弟在一起,多半不会有好下场。最近却自恋恋传来的消息:小珍已经不跟习二公子在一起了。那好。庄怀飞也为小珍舒了一口气。不过恋恋也表示:小珍芳心已另有所属:那是一个顶天立地了不起的大丈夫。 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呀?庄怀飞不禁有点好奇。

这次他又看到了小珍。她仿佛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哪里、如何不一样呢?他可一时也讲不上来。说不出来。“庄爷。”小珍对他笑,“忙咧?”他那种令人珍珍而惜惜的笑,仿佛如落花化成蝴蝶,回到枝上叶间。至少也让人心中一甜。“小珍姑娘。”庄怀飞也招呼道,“不忙,不忙,你跟恋恋好生聚聚。”女儿家总有许多絮絮不休的话要谈。庄怀飞离去办别的事情去了。

《打老虎》

“愚缸”风波

铁手与庄怀飞一起赴“愚缸”之宴,事情不断发生着变化,双方动起手来,他一面接“暗器”,一面拒毒入侵,一面放气镇住首敌。一面眼观四面,发现“愚缸”外的缝隙间似有人影闪动,但又不似是埋伏──而这四方兼顾之间,又并不违悖,更不影响铁手的功力与机变。这是他的能耐。直至他格飞了刀剑,并救起了几条因庄怀飞力拼唐天海而倒出来的,他从鱼缸琉璃釉彩反映中看见。一道美丽的倩影,带着伤心绝望的神情,就匿伏在“愚缸”苑外,几口大瓷缸边,乍见有点熟悉,忽然,另一位更熟捻而婉约的影子现身在其侧,铁手看了,也不禁心口一疼:怎地她在此时此地出现呢?!不禁即为她们担惊受怕起来。看到她,一向雄武笃定的他,一股豪气,竟也化作了绕指柔,百转回肠起来。

而事情也在不断地转变着,一波三折,铁手中了“冰火七重天”之毒,而此事却与庄怀飞有关,尽管此人本性也并不坏,铁手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心里默默地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中此毒的特点是,开始不觉异样,待要动手运气,六几招后,才会发作,被“定”住了不能动弹,且一共会有七回丧失功力。不过,其间也有回复的时候,可以动也可以攻击别人,总共有七次散功。散功是一次比一次短促,而回复功力是一次比一次长。也就是说,从中毒开始算起,会有七次功力复元的机会。到了第七次,只要没人杀,便自动解禁,就像没事的人一样,死不了的。

铁手一早就从瓷缸的倒映中发现:恋恋从地道上进入了“愚缸”外,来的还有小珍,他就是怕她们涉险。到了半途,恋恋小心翼翼的走了:她毕竟受过谢梦山的调教,有些许武功底子,不像小珍,功力全无。他怕庄怀飞、红猫和老何发现,还故意开声掩护,掩饰。双方不断在周旋,不过后来,铁手也知道了,原来庄怀飞是一早已晓得了:他只是有意放她离去而已。这样,铁手至少可以放心一些。

小珍这时也起来了。她憋久了,匍伏了好长时间,可是她一站起来,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柔弱,那么柔情似水,而且仍是那么清。清得似是一盆浸在水里的水仙。这儿这么多斗争,那么多血腥,可是她在这里,只与世无争,像一缕幽魂,像一抹梦影。她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出声,只用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偷偷看了铁手几次。

战斗

而这里的故事仍然一波三折地进行着,不时几方都在出手,而恋恋对庄怀飞有着误会,尤其之前父亲为庄怀飞所伤,于是她想来个两败俱伤,一刀刺向庄怀飞,只等着庄怀飞再来杀她,然而她没想到庄怀飞却是真心爱着她的,杜渐用自己的毒剑刺向恋恋,庄怀飞却还拼死护着她。很快两人都为此毒剑所伤。“打神腿”庄怀飞出脚死命攻击杜渐,在出脚飞攻的前一刹,已把恋恋交给了小珍。也可以说,小珍在这重要关头,赶了过来,接过了恋恋。她和身护在恋恋的身上,以娇小的身子柔和的覆盖着她。如果没有小珍看着,扶着恋恋,庄怀飞要在这时候放下她应敌杀敌,只怕仍充满了不忍不舍与不可能。庄怀飞苦搏恶斗,杜渐重伤,并中了自己的毒剑。

庄怀飞重伤,杜渐的胞弟杜老志又突然出现,好在“红猫”临终前解开了被杜渐挟持的吴离离的穴道,离离大战杜老志,落水受伤却未死的呼年也也来助阵,而恋恋与庄怀飞误会化解,恋恋要奶妈“姑姑”去助离离一臂之力,没想到有所恢复的杜渐突然出手暗算“姑姑”,“哇”地一声,“姑姑”庞大的身影,给一掌击飞。“呼”的飞了个半天,小珍力图接着,但被她身躯压了下来,小珍“哎”的一声,但还是给压了个正着!

至于小珍勉力去接,只让人看出她完全不会武功,一点内力底子也没有!所以杜渐暂且不去管她。

又是一场死斗。就在这时,铁手第五次“复功”。他腾身,第一件事,便是拉起了小珍。他抓住小珍的手,珍惜得似是最后一次。然后他攻向杜老志。

杜渐这时又掩杀了上来,铁手一边与之大战,一边又传功给庄怀飞,同样第五次回复了功力的唐天海突然一个绝技“大块田”打在铁手的背部,铁手立即倒了下去,受伤的同时,正好遇上“冰火”之毒第六次发作:他散功了。但他在倒下去的同时,已把内力一下子往庄怀飞逼了过去。受这一激的庄怀飞猛然翻起,一脚踢死了唐天海,也一时震住了杜渐、杜老志。

没想到的转机

事情仍在不断变化着。最终,对方提出要庄怀飞把太白山上的藏宝交出来,庄怀飞先看看他一直扶着的奄奄一息的恋恋,然后他望向铁手,眼色里似已有了决定。庄怀飞突然表示同意。对方提着条件,庄怀飞突然表示自己可有个条件,把铁手留在这里,这事与他无关。还有离离,让她走。对方商量了一下,表示可以不杀铁手,但离离则一定要跟着同行。若怕铁手在这几天无人照料,自有小珍和沙姑娘在,反正她们两人看样子倒真的没有武功底子,谅她们在这儿无多大作为。

庄怀飞对铁手说了几句别人都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的话后,一行人一起离开。 然而他们才一走,小珍摹地跳了起来,一掌打在铁手的头上。铁手大叫了一声,脸若紫金,居然可以动了!

小珍确是不会武功,没有内功,她的功力是从铁手而来。其实,铁手是在刚才解除禁制时握了握小珍的手:功力,就这样传过去了。他就是怕待会儿又毒发,又失去作战能力。小珍冰雪聪明,但因未学过武,功力不会运用,不能转为武功,但贮一掌之力的自保,或在适当时机往他天灵盖拍上一掌,他就自然能借此外力而对‘此毒的第六度封锁一冲而破了!小珍刚才已进入“愚缸”,已听到破法,当时大家都没想到有个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小珍来为铁手执行此事,几乎所有人忽略了这个女子。小珍虽不会武功,但跟习秋崖久了,也常与习玫红接触,至少懂得认穴。

小珍打了一掌,已给本来骤然储存的强大功力而今又遽然尽去而闹得心跳头晕、娇喘咻咻,但她设法定过神来,又去扶持铁手,但一阵昏眩,几乎跌倒,变成是铁手急搀扶着她。

然而此刻两人的想法,竟十分一致,二人都觉得一定要马上上山去,庄怀飞是抱必死之心的。铁手负伤很重。但他头脑清晰。他知道庄怀飞的用心与苦心。他执意要跟上山去。而且还很急切。迟了恐一切皆不能挽回了!小珍也坚决要一起去。铁手拗不过小珍的坚持,且留在此地也有险处。于是他们便一起在风中、暮中、雨中上山,一路跟着庄怀飞一行人的踪迹而去。

宝藏

上得半山,忽听前面传来极凄极厉极心碎的三声大哭,铁手和小珍明白恋恋只怕已殁。他们更急,在劲风厉寒,急雨陡坡中相互扶持上山,跌跌撞撞。只听前面有挖掘声,暮色里,隐约听见庄怀飞豪笑表示既然你们怕,我们就一齐下去开箱,离离和小去站开些吧。铁手一听,已知不妙,却听庄怀飞大笑声中喝了一句:“为国保重!”然后便是一阵强弩之声,之后轰地一声,前头暗里火光乍现,尘头盖天,半晌,才听到离离和小去的惊呼、轻泣的声音。铁手和小珍急了,连跌带爬的赶了上去,只见庄怀飞等人已各自陈尸地上,身体给泥土盖了个七七八八,身上既插满箭矢和暗器,又给炸药炸了个体无完肤。恋恋的遗体远远地端放一旁,离离和小去给爆炸波及受了点伤,但惊愕仍大于伤痛。她们乍见铁手和小珍出现都很惊喜,哭问为什么会这样子。

铁手明白,这当然是庄怀飞“玉石俱焚”的计策,他一早就在箱子里伏下这些机关暗器炸药,可见死志早决。赃款对离离很重要,她以为父亲得全靠它了。铁手长叹一声,想了想,随后他们抱着恋恋和庄怀飞的遗体,一路扶持着下山,千辛万苦回到了“梦山小筑”,进入“有作为坊”。他跟小珍仔细地搜寻黄金屋内的书册,终于找到了按钮机关,打开后一看,里面有三个粗大铁链死死锁住的大铁箱,很明显没有人动过。铁手用力崩断了锁,箱子打开,里面却都只是破铜烂铁与大小石头。

铁手明白了,吴铁翼的钱早已存放到别的地方,只是利用庄怀飞作为一个幌子吸住追兵,而庄怀飞自己也不曾得知,不过他嗅觉好,定然已闻出很多觊觎这笔不义之财的敌人已遍布愚缸内外,他上山也是在引开他们。离离含泪,也不知是伤心、失望、还是气。

而另有一边,谯溪雨也向高阳一得汇报财宝变成一堆破铜烂铁之事,高阳一得却闲闲地说,铁手和小庄早知你们伏在外面了,他俩都不是人。所以小庄惟有去死,他知道逃不掉了;铁手则开箱给大家看,以表心迹。也让我们放过离离。

游戏中角色形象

编辑

游戏《四大名捕》中小珍的形象游戏《四大名捕》中小珍的形象

为第三波研制RPG单机游戏《四大名捕》中重要角色,擅使双刀,武功不俗,懂些草药相关知识。她原本家住在山东大蚊里,为张木匠的女儿,三年前被过继到开封叔叔家里。这年开封闹蛇灾,不少人因此被咬死,她出去买东西,回来时发现叔叔一家也被咬死,这令她难过不已,于是决定出城砍这些毒蛇,并想顺道采些草药以拯救大家。而这大毒蛇特别厉害,她有些招教不住,同样来查毒蛇案的铁手碰见后与她一起联手打败毒蛇。回去复命后,铁手亲自送其回大蚊里,却不想家中一切都变了样,家乡流传瘟疫,家人全部感染身亡,这令她悲痛欲绝。而听说此事可能属于人为,她决定与铁手一起查明此案。铁手对她的关怀令她感动不已,她对铁手的照顾也令铁手倍感温暖。之后二人一直同行,她成为铁手一路查案的同伴,帮了他不少忙。二人一路并肩作战,患难与共,感情越来越深厚。最终铁手与无情救驾有功,被封为天下名捕,而她也被封为一等名捕夫人,二人择日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