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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日事件 编辑
从一把钥匙着手,主人公“他”便开始了对接下来不久的情节的假设想象,那么真实,那么容易使人产生悬念。在“他”假设过后回到现实,期待着自己的假设是否能在现实中得到验证,果如其然,“他”的一个个想象都在现实中一步步地实现了,然而对于一些事情是他一直都难以弄清楚的,比如那个靠在梧桐树下的男子是谁?父母在房间里讨论些什么事呢?四月三日会发生什么事呢?其实这些问题在故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解决,留给读者的是无限的遐想和惊叹。然而,“他”却按照自己的理解和想象,开始对周围的人产生了怀疑和警惕,对父母,对朋友都一直抱着敌对的态度,更多的是对自己应该怎么做的行为处于内心的矛盾与煎熬中,最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所生活的地方与人群,他为此感到喜悦,也为父母与朋友的阴谋未能得逞为得意洋洋……
作者采用了非常态和非理性的写作思维与手法,从人最细微的特征—心理的描写为侧重点,使故事情节不免染上了有几分离奇与诡异的色彩。同时,在这样的一种压抑的气氛中,让人同样感受到了人内心深处隐藏的弱点与社会现实的阴沉的一面。这样看似平实的文字,却在字里行间里渗透出了沉闷的气息,慢慢地深入人心。作者以旁观者的角度,用冷静甚至冷漠的态度叙说着他人的故事,更让人感受一股寒意。在余华的很多其他作品中,采用了这种旁观者的角度去诉说故事的特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小说的精彩之处在于它通过人物内心一系列的假设,再与现实的情节产生联系与矛盾,“四月三日”本身没有什么实际明了的事件,只是一种隐喻和象征,它是贯穿着小说的始末,让主人公的生活更具有矛盾性与疑惑性。就拿文章的结局来分析,在“他”和白雪的对话中,白雪告诉了有关张亮他们上午的行动,然而“他”却认为白雪已经学会表演了,白雪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了,他甚至以为白雪与那个靠在梧桐树下的男子是一起来暗示他什么东西的,其实,这些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假设,最后他与翻脸并斥责了白雪,也假设了自己去厨房拿菜刀杀白雪的情节。他最终犹豫没有实施这些可怕的假设。故事的最后是“他”和家人、朋友划分了界限,独自离开了原来的生活空间。看似是一种解脱的做法,真的是一种解脱吗?“他”的生活会就此脱离危险吗?可想而知,“他”已经走进了另一个极端,他的心灵早已慢慢畸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