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至 编辑

贾曾之子

贾至(718—772),字幼邻,河南洛阳人人。唐朝时期大臣,礼部尚书贾曾的儿子。

开元二十三进士及第,授单父县尉安禄山之乱后,从唐玄宗逃亡蜀郡,授中书舍人知制诰撰写传位册文。至德年间,贬为岳州司宝应初年,恢复官职,迁尚书左丞广德初年,拜礼部侍郎,册封都县伯,迁京兆尹、御史大夫

大历年间,担任兵部侍郎、右散骑常侍,卒于任上,终年五十五岁,获赠礼部尚书谥号为文。著有文集三十卷, 《唐才子传》有其传。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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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贾至

别名:幼隣

所处时代:唐朝

出生地:河南洛阳

生日期:718年

逝世日期:772年

主要作品:有诗歌《早朝大明宫》《思二首》

主要成就:唐代古文运动的首倡中书舍人、御史大夫

爵位:信都县伯

谥:文

民族

职业:唐朝官员、诗人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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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至贾至

贾至(718—772),字幼麟,唐代文学家。天宝初,以校书郎、单父县尉,与适、独孤及等交游。安史乱起,随玄宗奔四川乾元元年(758年)春,出为汝州刺史,后贬岳州司马,与李白相遇,有酬唱。代宗宝应元年(762),为中书舍人,官终散骑常侍

贾至以文著称当时,甚受中唐古文作家独孤及、梁肃等推崇。其父贾曾和他都曾为朝廷掌执文笔。玄宗受命册文为贾曾所撰,而传位册文则是贾至手笔。玄宗赞叹“两朝盛典出卿家父子手,可谓继美(《新唐书·贾至传》)。他所撰册文,当时誉为“历历如西汉时文”(舟《独孤常州集序》)。韩愈弟子唐皇甫湜说:“贾常侍之文,如高冠华簪,曳裾鸣,立于廊庙,非法不言,可以望为羽仪,。”(《谕业》)指出了贾文典华瞻的风格特点。

贾至与当时著名诗人、作家有广泛交游,也有诗名。其诗风格如其文。《自蜀册命往朔方途中呈韦左相》陈述途中感慨,“直叙时事,煌煌大文”(沈德潜唐诗别裁》),而与王维杜甫岑参一起唱和的《早朝大明宫呈两僚友》则高华工整,得意歌颂。但在贬岳州后,诗风变化。《初至巴陵与李十二白裴九同泛洞庭湖》三首,句清丽,意境悠远。《寓言二首》更以草美人寄喻遭际不遇,古雅而有风骨。所以杜甫曾称其诗“雄笔映千古”(《别唐十五诫因寄礼部贾侍郎》)。

轶事典故清人徐松《登科记考》(《下称《记考》)即将贾季邻误为贾至。《记考》卷八云:“开元二十三年……进士二十七人:贾至,状元。”注曰:“李华《三》:‘长乐贾至幼邻,名重当时。’”紧接着贾至的是李颀,下注曰:“《唐才子传》:‘李颀,东川人,开元二十三年贾幼邻榜进士及第,调新乡县尉。’”《史话》、沪《录》、沈《录》皆沿误。 查《校注》及周本淳《唐才子传校正》(下称《校正》)、傅璇琮唐才子传校笺》(下称《校笺》),3本书的卷二《李颀》条正文皆为:李颀,东川人,开元二十三年贾季邻榜进士及第…… 《校笺》、《校注》还都作了辨析,指出开元二十三年状元为贾季邻,而非贾至,《记考》乃误引原文。傅先生在《唐代诗人丛考》第175页亦有如下辩证:

《唐才子传 卷二李颀小传》:“开元二十三年,贾季邻榜进士及第。”徐松《登科记考》卷八即据此定贾至为开元二十三年状元。但《唐才子传》所载为“贾季邻”,徐松却改为“贾幼邻”,而又以幼邻为贾至。据前引《新唐书·宰相世系》贾氏,所载有贾季邻,长安主簿,其兄季良,奉天尉。其父名玄暐 ,其时代也在玄宗时。徐松未查《新表》,而遽以贾季邻为贾幼邻,于是定贾至为开元二十三年状元,并在卷九天宝十载明经科贾至名下说:“按,贾至已于开元二十三年进士及第,此以进士又应明经也。”可谓失考之甚。

其实,据新、旧《唐书》及其它有关记载,贾至并非进士出身,而是明经出身。唐人重进士而轻明经,有“三十明经,五十少进士”(出《唐摭言》)之说,贾至怎么会在考上了进士16年后再去参加明经考试呢? 据《新表》,贾季邻为贾谊之裔,乃德宗朝宰相贾耽的曾祖辈,世居浮阳,曾官长安主簿。有二子:苕、嶷。

新唐书·艺文志》著录《贾至集》20卷,《别集》15卷,已佚。《全唐诗》存诗1卷,《全唐文》存文3卷。事迹见新、旧《唐书》本传。

《早朝大明宫》

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

千条弱柳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

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主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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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至书法贾至书法

送王员外赴长沙

携手登临处,巴陵天一隅。春生云梦泽,水溢洞庭

共叹虞翻枉,同悲阮籍途。长沙旧卑湿,今古不应殊。

送夏侯参军赴广州

闻道衡阳外,由来雁不飞。送君从此去,书信定应稀。

云海南溟远,波北渚微。勉哉孙楚吏,彩服正辉。

长沙别李六侍御

明湘水白,霜落洞庭干。放逐长沙外,相逢路正难。

云归帝乡远,雁报朔方寒。此别盈襟泪,雍不假弹。

岳阳楼宴王员外贬长沙

极浦三春草,高楼万里心。楚山晴霭碧,湘水暮流深。

忽与朝中旧,同为泽畔吟。停杯试北望,还泪沾襟。

冯昭仪当熊

白羽插雕弓,霓旌动朔风。平明出金屋,扈辇上林中。

逐兽长廊静,呼御苑空。王孙莫谏猎,贱妾解当熊。

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

银烛熏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赠薛瑶英

(注:元载末年,纳薛瑶英为姬,以体轻不胜重衣,于外国求龙绡衣之。

惟至及杨炎与载善,得见其歌舞,各赠诗。)

舞怯铢衣重,疑桃脸开。

方知汉成帝,虚筑避风台。

出塞曲

万里平沙一聚尘,南飞羽檄北来人。

传道五原烽火急,单于昨夜寇新秦。

春思二首(1)

贾至书法贾至书法

草色青青柳色,桃花历乱李花香。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

春思二首(2)

粉当垆弱柳垂,金花腊洒解酴醾。

笙歌日暮能留客,醉杀长安轻薄儿。

勤政楼观乐

银河帝下三清,紫禁笙歌出九城。

为报延州来听乐,须知天下欲升平。

赠陕梁宏

梁子工文四十年,诗颠名过草书颠。白头仍作功曹掾,禄薄难供沽酒钱。

答严大夫

今夕秦天一雁来,梧桐坠叶捣衣催。思君独步华亭月,旧馆秋阴生绿苔。

送李侍郎赴常州

雪晴云散北风寒,楚水吴山道路难。

今日送君须尽醉,明朝相忆路漫漫。

初至巴陵与李十二白裴九同泛洞庭湖三首

(1)

江上相逢皆旧游,湘山永望不堪愁。

明月秋风洞庭水,孤鸿落叶一扁舟。

(2)

枫岸纷纷落叶多,洞庭秋水晚来波。

乘兴轻舟无近远,白云明月吊湘娥。

(3)

江畔枫叶初带霜,渚边菊花亦已黄。

轻舟落日兴不尽,三湘五湖意何长。

西亭春望

日长风暖柳青青,北雁归飞入窅冥。

岳阳城上闻吹笛,能使春心满洞庭。

君山

湘中老人读黄老,手援紫藟坐碧草。

春至不知湖水深,日暮忘却巴陵道。

洞庭送李十二赴零陵

今日相逢落叶前,洞庭秋水远连天。

共说金华旧游处,回看北斗欲潸然。

江南送李卿

双鹤南飞度楚山,楚南相见忆秦关。

愿朱回风吹羽翼,早随阳雁及春还。

送王道士还京

一片仙云入帝乡,数声秋雁至衡阳。

借问清都旧花月,岂知迁客泣潇湘。

巴陵夜别王八员外

柳絮飞时别洛阳,梅花发后到三湘。

世情已逐浮云散,离恨空随江水长。

别裴九弟

西江万里向东流,今夜江边驻客舟。

月色更添春色好,芦风似胜竹风幽。

送南给事贬崖州

畴昔丹墀与凤池,即今相见两相悲。

朱崖云梦三千里,欲别俱为恸哭时。

重别南给事

谪宦三年尚未回,故人今日又重来

闻道崖州一千里,今朝须尽数千杯。

岳阳楼重宴别王八员外贬长沙

江路东连千里潮,青云北望紫微遥。

莫道巴陵湖水阔,长沙南畔更萧条。

诗歌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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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画作相关画作

《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王维》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贾至写过一首《早朝大明宫》 ,全诗是:“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满建章。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里,朝朝染翰侍君王。”当时颇为人注目,杜甫、岑参、王维都曾作诗相和。王维的这首和作,利用细节描写和场景渲染,写出了大明宫早朝时庄严华的气氛,别具艺术特色。

诗一开头,诗人就选择了“报晓”和“进翠云裘”两个细节,显示了宫廷中庄严、肃穆的特点,给早朝制造气氛。古代宫中,于天将亮时,有头戴红巾的卫士,于朱雀门外高声喊叫,以警百官,称为“鸡人”。“晓筹”即更筹,是夜间计时的竹签。这里以“鸡人”送“晓筹”报晓,突出了宫中的“肃静”。尚衣局是专门掌管皇帝衣服的。“翠云裘”是绣有彩饰的皮衣。“进”字前着一“方”字,表现宫中官员各遵职守,工作有条不紊。

中间四句正面写早朝。诗人以概括叙述和具体描写,表现场面的宏伟庄严和帝王的尊贵。层层叠叠的宫殿大门如九重天门,迤逦打开,深邃伟丽;万国的使节拜倒丹墀,朝见天子,威武庄严。以九天阊阖喻天子住处,大笔勾勒了“早朝”图的背景,气势非凡。“宫殿”即题中的大明宫,唐代亦称蓬莱宫,因宫后蓬莱池得名,是皇帝接受朝见的地方。“万国衣冠拜冕旒”,标志大唐鼎盛的气象。“冕旒”本是皇帝戴的帽子,此代指皇帝。在“万国衣冠”之后着一“拜”字,利用数量上众与寡、位置上卑与尊的对比,突出了大唐帝国的威仪,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真实的历史背景。

如果说颔联是从大处着笔,那么颈联则是从细处落墨。大处见气魄,细处显尊严,两者互相补充,相得益彰作者于大中见小,于小中见大,给人一种亲临其境的真实感。“仙掌”是形状如扇的仪仗,用以挡风遮日。日光才临,仙掌即动,“临”和“动”,关联得十分紧密,充分显示皇帝的骄贵。“衮龙”亦称“龙衮”,是皇帝的龙袍。“傍”字写飘忽的轻烟,颇见情态。“香烟”照应贾至诗中的“衣冠身惹御炉香”。贾至诗以沾沐皇恩为意,故以“身惹御炉香”为荣;王维诗以帝王之尊为内容,故着“欲傍”为依附之意。作者通过仙掌挡日、香烟缭绕制造了一种皇庭特有的雍容华贵氛围。

结尾两句又关照贾至的“共沐恩波凤池里,朝朝染翰侍君王。”贾至时任中书舍人,其职责是给皇帝起草诏书文件,所以说“朝朝染翰侍君王”,归结到中书舍人的职责。王维的和诗也说,“朝罢”之后,皇帝自然会有事诏告,所以贾至要到中书省的所在地凤池去用五色纸起草诏书了。“佩声”,是以身上佩带的饰物发出的声音代人,这里即代指贾至。不言人而言“佩声”,于“佩声”中藏人的行动,使“归”字产生具体生动的效果。

这首诗写了早朝前、早朝中、早朝后三个阶段,写出了大明宫早朝的气氛和皇帝的威仪,同时,还暗示了贾至的受重用和得意。这首和诗不和其韵,只和其意,雍容伟丽,造语堂皇,格调十分谐和。明代胡震亨唐音癸签》说:“盛唐人和诗不和韵”,于此可窥一斑。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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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贾至传》

贾至,天宝末为中书舍人。禄山之乱,从上皇幸蜀。时肃宗即位于灵武,上皇遣至为传位册文。上皇览之,叹曰:“昔先帝逊位于朕,册文则卿之先父所为。今朕以神器大宝付储君,卿又当演诰。累朝盛典,出卿父子之手,可谓难矣!”至伏于御前,呜咽感涕。

宝庆二年,为尚书左丞。时礼部侍郎杨绾上疏,依古制。县举孝廉于刺史,试其所通之学,送名于省;省试每经问义十条、对策三道,取其通否。诏令左右丞、诸司侍郎、大夫、中丞、给、舍等参议,议者多与绾同。至议曰:

夏之政尚,殷之政尚,周之政尚文,然则文与忠、敬,皆统人之行也。是故前代以文取士,本行也;由词以观行,则及词也。宣父称“颜子不迁怒,不贰过”,谓之“好学”。至乎修《春秋》,则游、夏不能措一辞,不亦明乎!间者,礼部取人,有乖斯义。试学者以帖字为精通,而不穷旨义,岂能知“迁怒”、“贰过”之道乎?考文者以声病为是非,唯择浮艳,岂能知移风易俗化天下之事乎?是以上失其源,下袭其流,乘流波荡,不知所止,先王之道,莫能行也。夫先王之道消,则小人之道长;小人之道长,则乱臣贼子由是出焉。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渐者何?儒道不举,取士之失也。夫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赞扬其风,系卿大夫也,卿大夫何尝不出于士乎?今取士,试之小道,不以远者大者,使干禄之徒,趋驰末术,是诱导之差也。所以禄山一呼,四海震荡;思明再乱,十年不复。向使礼让之道弘,仁义之风著,则忠臣孝子,比屋可封,逆节不得而萌也,人心不得而摇也。

且夏有天下四百载,禹之道丧,而殷始兴焉。殷有天下六百祀,汤之法弃,而周始兴焉。周有天下八百年,文、武之政弊,而秦始并焉。观三代之选士任贤,皆考实行,故能风俗淳一,运祚长远。秦坑儒士,二代而亡。汉兴,杂用三代之政,弘四科之举,终彼四百,岂非学行道扇,化行于乡里哉!自魏至隋,仅四百载,窃号僭位,德义不修,是以子孙速颠,享国咸促。

国家革魏、晋、隋、梁之弊,承夏、殷、周、汉之业,四隩既宅,九州攸同,覆帱生育,德合天地。安有舍皇王举士之道,从乱代取人之术!此公卿大夫之辱也。

西京太学,州县有小学,兵革一动,生徒流离,儒臣师氏,禄廪无由,贡士不称行实,胄子何尝讲习。礼部每岁擢甲乙之第,谓弘劝,不其谬欤!只足以长浮薄之风,启侥幸之路矣!其国子博士等,望加员数,厚其禄秩,通儒硕生,间居其职。十道大郡,量置太学馆,令博士出外,兼领郡官,召置生徒,依乎故事,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阇序推焉。朝而行之,夕见其利。

议者然之。宰臣等奏以举人旧业已成,难于速改。其今岁举人,望且依旧。贾至所议,来年允之。

广德二年,转礼部侍郎。是岁,至以时艰岁歉,举人赴省者,奏请两都试举人,自至始也。永泰元年,加集贤院待制。大历初,改兵部侍郎。五年,转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卒。

贾至,字幼邻,擢明经第,解褐单父尉。从玄宗幸蜀,拜起居舍人,知制诰。帝传位,至当撰册,既进稿,帝曰:“昔先天诰命,乃父为之辞,今兹命册,又尔为之,两朝盛典,出卿家父子手,可谓继美矣。”至顿首,鸣咽流涕。历中书舍人。

至德中,将军王去荣杀富平令杜徽,肃宗新得陕,且惜去荣材,诏贷死,以流人使自效。至谏曰:“人诛乱,必先示法令,崇礼义。汉始入关,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不易之法也。按将军去荣以朔方偏裨提数千士,不能整行列,挟私怨杀县令,有犯上之逆。或曰去荣善守,陕新下,非去荣不可守,臣谓不然。李光弼守太原,程千里守上党,许叔冀守灵昌,鲁炅守南阳,贾贲守雍丘,巡守睢阳,初无去荣,未闻贼能下也。以一能而免死,彼弧矢绝伦、剑术无前者,恃能犯上,何以止之!若舍去荣,诛将来,是法不一而招罪人也。惜一去荣,杀十去荣之材,其伤盖多。彼逆乱之人,有逆于此而顺于彼乎?乱富平而治于陕乎?悖县令,能不悖于君乎?律令者,太宗之律令,陛下不可以一士小材,废祖宗大法。”帝诏群臣议,太子太师韦见素、文部郎中崔器等皆以为:“法者,天地大典,王者不敢专也。帝王不擅杀,而小人得擅杀者,是权过人主。开元以前,无敢专杀,尊朝廷也;今有之,是弱国家也。太宗定天下,陛下复鸿业,则去荣非至德罪人,乃贞观罪人也。其罪祖宗所不赦,陛下可易之耶?”诏可。

蒲州刺史以河东濒贼,彻傅城庐舍五千室,不使贼得保聚,民大扰。诏遣至慰安,官助营完,蒲人乃安。坐小法,贬岳州司马。

宝应初,召复故官,迁尚书左丞。杨绾建请依古制,县令举孝廉于刺史,刺史升天子礼部。诏有司参议,多是绾言。至议以为:“自晋后,衣冠迁徙,人多侨处,因缘官族,所在占籍。今乡举取人未尽,请广学校,增国子博士员,十道大州得置大学馆,诏博士领之,召置生徒。使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庠序推焉。”议者更附至议。转礼部侍郎,待制集贤院。

大历初,徙兵部。累封信都县伯,进京兆尹。七年,以右散骑常侍卒,年五十五,赠礼部尚书,谥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