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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怀沙 编辑
文怀沙(1910年1月15日—2018年6月23日),生于北京,祖籍湖南。斋名燕堂,号燕叟。笔名王耳,司空无忌。著名国学大师、红学家、书画家、金石家、中医学家、吟咏大师、新中国楚辞研究第一人。“2015中华文化人物”。
曾任燕堂诗社社长、上海大学文学院名誉院长、西北大学“唐文化国际研究中心”名誉主席、中国诗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黾学院名誉院长等。文怀沙20世纪40年代就在文化界有一定名望。
中文名:文怀沙
别名:文哲渠、文贯之
国籍:中国
出生日期:1910年1月15日
逝世日期:2018年6月23日
主要成就:燕堂诗社社长上海大学文学院名誉院长西北大学“唐文化国际研究中心”名誉主席中国诗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黾学院名誉院长
出生地:北京
少年时代随母亲迁居杭州,拜秋社才女徐自华为师,从此踏上了专业文人的道路。
抗战爆发后,文怀沙以战地记者的身份活跃在皖南、桂林、重庆等地,时有诗歌、散文、杂文、译文发表。后在上海搞地下工作,在上海棠棣书店担任文字编辑,化名王耳。上海解放后,因家境较贫穷,上级允许他在棠棣书店继续兼职。
解放后,文怀沙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1953年调入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工作,解放初期,文怀沙曾在北京师范大学等院校开设讲座,并连续四年参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古典诗词吟咏节目(参与该节目的另有余冠英、游国恩、王力等诗人、学者)。
1942年至1951年,任国民党安徽省党部机关报《皖报》(前身称《民国日报》)屯溪版副刊《云海》主编。某日,该刊发表了一高中学生题为《楼头月》的文章,该生被“枪毙带豁耳朵”,文怀沙牵连被捕。后经省党部皖南办事处出面调停,文怀沙才得以释放。
1943年,发表《上苑春风代序》,署名文怀沙。—— 东南半月刊 1943 1(5/6)
1944年,发表《英雄(保加利亚)白兹诃夫》,署名司空无忌。——文艺杂志(桂林) 1944 3(2)
发表《 一年来桂渝文坛杂话》,署名文怀沙。——东南半月刊 1944 3(7)
1945年3月15日,柳亚子作诗《赠文怀沙》: 抱石怀沙事可伤,千秋余意自彷徨。希文忧乐关天下, 莫但哀时作国殇。发表《橘颂之什》署名文怀沙。—— 中原 1945 2(2)
1947年,重庆文光书店十一月出版印行《鲁迅旧诗新诠》,署名司空无忌。发表《烟国文艺:吻烟》署名司空无忌。——烟草月刊 1947 1
刘澍还声称,她的兄长刘西尧出生于一九一六年,一直称文怀沙为表哥,因此文怀沙应该出生于一九一六年之前。刘澍在重庆时,文怀沙曾在重庆一所学校任教,好像是在一所护士学校任教,具体的名字已经记不清了。
二〇〇九年“李辉质疑文怀沙”事件发生之后,张贤亮、陶斯亮、高占祥、沈鹏等文化名流及一些国家高级领导人纷纷对文怀沙表示慰问。同年五月,文怀沙以荣誉会员、特邀嘉宾的身份参加中华文化促进会代表大会。会议期间,中华文化促进会名誉主席、民进中央主席,全国人大委员会副委员长许嘉璐声称:“文老是我的老师,我永远都是他的学生。”
5月,文怀沙应著名主持人亚妮之邀参加《亚妮专访》系列音像作品签售活动,用“甲个套底,贼个套底,岂有他哉,如是而已”十六个字,回应媒体对“李辉质疑事件”的提问,并拒绝回答李辉质疑的三个问题。只是表示“谁年轻时没犯过错?”记者问,“你指的是李辉还是自己?”文怀沙表示:“可以姓张也可以姓李。他的话事出有因,但这个老账我不想再提。”
6月,敦煌采风,将亲手撰写的碑文《敦煌赞》捐赠给敦煌市。碑文《敦煌赞》虽仅有111字,却深刻揭示了“敦煌”二字所蕴含的中华民族的内在性格和灿烂文明。
11月,为于志强所编著的《飞吧,理想,金色的翅膀》作序。
二〇一〇年
蔡武看望文化部老领导和老艺术家、老专家。向他们(刘忠德、贺敬之、周巍峙、高占祥和老艺术家、老专家王昆、范曾、文怀沙)转达了党中央、国务院的亲切问候,并代表文化部祝他们新春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幸福、万事如意。
二〇一二年
做客北京皇城文化会所,与北大国际东方艺术情韵:文怀沙、徐嬿婷、郅敏三人展开展
为迎接中法建交50周年,2013年10月8日下午19:00点,由文化部法国巴黎中国文化中心主办北京1+1艺术中心和嘉合传播联合协办的“东方艺术情韵:从天安门到凯旋门——文怀沙书法作品,徐嬿婷绘画作品,郅敏雕塑作品三人展”在法国巴黎中国文化中心成功举办。
授业老师:少年由秋社才女徐自华启蒙;青年入章太炎学院学习;与郭沫若亦师亦友,并随之学习甲骨文。
门下学子:范曾(画家);王立平(作曲家);任步武(书法家,以楷书知名);傅光(学术家,亦为《四部文明》的执行主编)、庞中华(硬笔书法家);空林子(诗人);周逢俊(画家)等。
门下徒孙:崔自默(范曾弟子)。
一、1910年前后:
文怀沙在多种场合声称自己出生于己酉年腊月初五(阳历1910年1月15日),并于2009年2月20日向记者出示其身份证。上面显示出文怀沙生日:1910年1月15日。
1910年尚在清朝末年,中国根本没有现代的出生登记制度。但有如下资料可以作证——
(1)学者陈明远声称,卞之琳老师曾多次对他说:“文怀沙与我同年。”卞之琳老师1910年出生,2000年去世。为什么陈明远认为卞之琳老师的说法可信呢?因为文怀沙的原妻跟他离异后,在1953年嫁给了卞之琳老师(此处涉及个人生活隐私,不便详述)。(2)陈明远听说钱钟书跟文怀沙也是同年,都生于1910年(但是陈并不熟悉钱钟书先生,所以只能讲“听说”而不是来自钱钟书本人口述);钱钟书杨绛夫妇有一段时期曾经跟文怀沙交往,差一点比邻而居。后来因文怀沙被判劳教(劳动教养),所以不复来往。这个情况,希望跟钱钟书熟悉的人出来回忆一下。
(3)吴祖光先生曾说:文怀沙岁数比他大好几岁,文在单位里虚报岁数,不老实。吴祖光生于1917年,所以文怀沙的出生年不可能是1917年以后。顺便说一句,在1957年反右派斗争中,文怀沙曾在大会上揭发吴祖光“当代西门庆,玩戏子”。(据文怀沙透露,当时写密信诬告吴祖光的元凶是黄苗子,而他自己是被逼上台的,说吴光祖“玩戏子”,是为了帮吴开脱罪名,因为“玩戏子”的罪名比“反革命”小得多。但吴祖光却一直不谅解他。)
(4)那么为什么文怀沙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工作时,填表写为“生于1920年”呢?据他的儿子文斯说:“1947年至1948年,国民党政府濒临灭亡,在上海大搞白色恐怖,家父与家母因参加反饥饿,反内战运动而遭到国民党当局通缉,之后,他们携手逃离上海,来到了解放区。投入革命怀抱以后,首先就要登记,家父与家母当然是以夫妻的名义登记。家父当时为了和家母在年纪上更为般配一些,未曾细想,就把自己的出生年月由1910年改为1920年填了表,解放后,家父在北京报户口,自然而然就成了1920年出生了。”
(5)1980年文怀沙重获自由后,恢复公民权和公职;20世纪80年代初,文怀沙已将出生年份改回到原先的1910年,而且屡次做寿请客,很多人先后参加他的“寿宴”;此后20多年以来,从未有人对此产生疑问。
由于文怀沙算是“新中国成立前参加革命队伍”,所以他老年时办理“离休(而不是退休)手续”,享受离休干部待遇(这一点也可以证明,文怀沙昔日的罪名,已被平反。由此可见,“学者”李辉说文怀沙“未曾平反,只是劳教释放”,应属无稽之谈)。
(6)文怀沙真实年龄最有力的证据,是少年在杭州的总角之交女诗人林北丽。林北丽原名隐,1916年生,原籍石门。父亲林景行为南社诗人;母亲徐蕴华为秋瑾盟友徐自华的妹妹。林北丽1936年自省立杭州高等学校毕业,与南社诗人、立法委员林庚白结婚。抗战时避居香港,1941年12月香港沦陷,其夫遇难。1949年后林北丽曾任上海药物研究所图书馆副主任。林北丽女士于诗画棋琴皆有心得,尤长旧体诗,柳亚子非常欣赏她。2006年9月中秋节前,她病重,自知不久人世,乃嘱文怀沙为作挽诗,其中称文怀沙96岁,林北丽91岁,这是无法作假的。
(7)画家刘澍声称,她的兄长刘西尧出生于1916年,一直称文怀沙为表哥,因此文怀沙应该出生于1916年之前。
(8)艾青之子艾丹向媒体表示,其父生前屡次说过:“文怀沙和我同龄。”艾青先生出生于1910年,以他的品行、地位、名望,不可能帮助文怀沙造假。
(9)根据《冒鹤亭年谱》记载,20世纪30年代,文怀沙曾于上海章太炎学院进修,当时登记的出生年份为1910年(彼时冒鹤亭先生是章太炎学院的讲师)。
(10)文怀沙的真实年龄遭质疑后,学者卞毓方(即《天意从来高难问——晚年季羡林》的作者)通过季羡林之子季承向季老打听文怀沙的真实情况,季承在询问季老后,向卞毓方表示:“老爷子说了,其他的不敢担保,年龄应该不会有大错,他和我肩上肩下,哪能相差十多岁?”(季羡林先生出生于1911年,在解放初曾与文怀沙有过密切交往,以季老的人品,应该不存在为文怀沙撒谎的可能。)
(11)50年代,文怀沙曾在北师大等院校开办讲座,他的学生(如许嘉璐)认为他当时已经四十多岁。
二、1920年前后:
(1)人民文学出版社五十年代初的第一本花名册,文怀沙的出生时间填为“1922年”;
(2)中国国家话剧院记录,文怀沙出生时间为:1921年1月15 日;
(3)1963年12月被判劳教时,年龄记录为“43岁”,推算一下,出生时间也在1921年初。
(4)有人通过网络身份证系统查证,发现文怀沙出生于1920年。
(5)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朱维铮这样对记者表示:“:不认识,但我见过他。1952年,我在无锡读中学的时候,听文怀沙念楚辞,当时他大概30来岁,从1952到2013年有61年,加起来90多岁,没有他讲的100岁。
文怀沙20世纪40年代就在文化界有一定名望,关于文怀沙的学术水平却始终存在一定争议。现摘录正反两面评论如下:
反面评论
葛剑雄(复旦大学教授):“文怀沙先生是否“国学大师”,其实根本不成问题,因为国学界或学术界从来没有将文氏当成什么“大师”,连同人也没有被承认过。”
钱理群(北京大学教授):“恕我孤陋寡闻,我在北大图书馆没见过这本书(即文怀沙所著的《鲁迅旧诗新诠》)……前几代鲁迅研究专家中好像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吧?”
郭建勋(湖南大学教授):“文怀沙没有什么学术论文,所以在研究领域可以说没什么地位。”
桑兵(中山大学教授):“在民国以来的学术脉络里,根本没有文怀沙的一席之地。”
陈四益(作家,曾任新华社《瞭望》周刊副总编辑) :“他在楚辞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他没有写过什么学术性、研究性、考据性的东西,他就是把楚辞翻译成现代汉语。他那个翻译得也不是很好。媒体把他称做什么“楚辞第一人”,其实是当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分配任务,他分配到《屈原集》,那个就搞砸了。他没有什么学术著作可以拿出来,他的那个《四部文明》也不算什么学术著作。”
黄灵庚 (中国屈原学会的副会长、浙江师范大学教授):“文怀沙每到一处讲“国学”,总是那么几句套话,没有新的东西,学术界的学者都会知道他有多少水平。”
正面评论
钱钟书(著名学者):“文子振奇越世。”
张贤亮(著名作家):“文怀沙是不是国学大师,我不好说,但他的学问至少比我大得多。”
许嘉璐(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文怀沙的国学大师称号不是自己封的,但如果要说没多少作品就不能叫大师我不这么认为,那要看学问有多大……文老是我的老师,他永远是我的老师。”
范曾(南开大学教授):“少时厕身门墙,匆匆四十余载。范生何幸,有斯师。文老何幸,有斯徒。”
王学仲(著名书法家):“遍观当今书家,余独爱燕叟(文怀沙)之古朴拙重。”
谢云(著名书画家):“文老为学界耆宿,书法以古隶见长……文老谙熟诗词格律之韵,亦通音律,或低沉幽咽、或婉转高昂,阳刚阴柔,其吟诵声韵之妙,入之三昧。”
赵缺(新国风倡导人):“他的这一系列举措(指复兴汉服与编纂《四部文明》),让我不得不奉之为汉文化复兴运动的精神领袖!”
钱明锵(著名诗人、辞赋家):“文怀沙,神人也。神人者,神奇非凡之人也。这主要是说他的姿容、行止、技艺等均非常人所能及的意思。”
古朴(学者):“这位姓文,而且一生舞文、创造了无数文坛传奇、执诗辞书法文史牛耳的百岁文豪,无愧文氏,而作为以怀沙为名行走世间者,却眼中不容一粒'沙',以'正清和'三字短文,打通儒释道三家者,演绎了东方哲学的真谛。 ”“国学大师”“楚辞泰斗”?
“国学大师”、“新中国屈原学开创者”、“楚辞泰斗”是媒体封给文怀沙的头衔,但李辉在文中质疑,“寻遍图书馆和网上旧书店,难见一本他的学术专著,故只好放弃研究他的学问的念头。”文怀沙最主要的学术成就似乎是1950年代整理出版的《屈原集》以及随后陆续出版的《九歌今释》等。
早年一起和文怀沙共事的舒芜先生早就撰文指出,“包括《屈原集》整理者文先生在内的顾、汪、张、文、李、舒、黄几位整理者,都不是作为专家被聘请来,而是作为本社编辑人员被交派下编辑任务。从时间顺序来说,他们每一个都可以说是新中国整理某书的第一人,但这个‘第一’完全不包含价值意义,不是开辟者、创始者、奠基者的意思。”他还说,“这几本书陆续出版,除四部长篇小说外,其实都只是薄薄一本,注释完全是简单通俗式的,那时讲究普及,谈不上什么学术性。”文怀沙后注《屈原集》,但受到过其他专家的批评,“文先生一出手就这样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舒芜说。
而他的另一部著作《九歌今释》当年就受到各方批评。据李辉介绍,李一氓说文怀沙的译文“非常不连贯,仅是有一句译一句,前后句无照应,甚至一句中的兮字上下脱节。有些地方译者更是没有深刻地了解原文”。而黎汝清对文怀沙的《今译》批评:“还必须指出的是,有的文法也欠通……”
2018年6月23日,在东京医院驾鹤西归,享年108岁 。